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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递过书信,景狄一愣,顺手接过,珍重的放入衣袖中。
“既如此,下官便不多留,侯爷大恩,改日下官必定亲自向侯爷言谢。”
景狄亲自领着景文世将赵安一行人送到府门口,又送了好些东西,赵安推脱不过,只得拿了,转身带着众人骑上景府给的马匹,飞奔而去。
经此一闹,景狄的酒也醒了大半,待赵安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连忙问向明绮,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意,“你怎么不早说来的人是安平侯府的人,如此怠慢,实不是下官该为。”
明绮心中暗自诽谤,你是后悔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吧,不过,天地良心,明绮自己都不清楚赵延南居然是这种身份。
景文世清秀的眉间微皱,抢在明绮之前说道,“爹,明绮本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据我看,侯爷也是顺手而为之,近日朝中局势不是稳定了许多,未尝不与安平侯爷清剿潮州水盗有关。
只是没想到,明绮也出了把力。”
景狄略一思索点点头,“既如此,便这样吧。
文世,你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明绮不知赵延南究竟给景狄的信里写了什么,不过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明绮看景狄也没任何特殊的表示,想来应该与她无关,都是些朝堂上的事吧。
不过景狄是文官,赵延南是武将,他能和景狄有什么瓜葛?
仁寿堂
景狄一字一句,仔仔细细的向着景老夫人说着这两日的事情,包括赵延南给他的那封信。
景老夫人想了半晌,“如此说来,潮州水盗都是魏将军势力所为?”
景狄点点头,偏厅里只有他和景老夫人两人,说话自然不必顾忌。
“但不知侯爷为何要特特将这件事告诉我?”
景老夫人奇特一笑,“你是什么身份,自然是与他八竿子都联系不到的人。”
景狄略略一思索也明白过来,“难道安平侯爷想让我参魏将军?”
景狄眉头皱的更深,“我一小小文官,怎么能参的动?怕是侯爷不能如愿。”
“我看他根本就没打算让你参的动,只需要你起个头,自会有人前赴后继的跟上去。”
景老夫人说道,“既然他的信里已经说的清楚明白,相比用意也是这样。”
景狄点头同意,“安平侯爷倒是精明,我们本就是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的人,由我出面,自是没人能想到背后是他。
若是如此,此事倒是可为,原本就是富贵险中求,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若是儿子错过了岂不可惜?”
景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闪,却又突然换了话题,“后日襄阳候家的宴会,你是不是让韵绮去了?”
景狄没想到老夫人突然提到这个,点点头,“南绮待嫁,月绮性子鲁莽,又出了那事,只有韵绮适合,况且这些日子我瞧着韵绮也是识得了些官家小姐,去了倒也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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