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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喊三爷,其他人也朝着对方的眼光看到了戚福,一个个站起来打着招呼。
莽牛这也放下手里的碗,快步走了过来。
“三爷,事已经跟汪蛮头交代了,东西跟需要的人,已经派满达尔去寻了,明天应该会运来,至于会有多少,暂时也没给说个数,倒是让人找了些粗麻绳让我带了回来,您先去看看?”
戚福点了点头,莽牛这就带着戚福朝着存放粗麻的凉棚走去,离得也近,拐弯就到。
原本是这些劳工用来休息的地方,一下子腾出来放了麻绳,这才让戚福看到院子里坐了不少的喝酒的人。
上手试了试麻绳的韧性,取了一截在手里,一端让莽牛抓着,戚福抓着另一端,让雷霸抽出随身佩刀砍了下去,断了也没断到底,戚福点了点头。
“莽大哥,等那些兄弟喝完酒,喊人把这些粗麻给垫起来,为防受潮下雨腐烂,还是要防备的,不能大意。”
“三爷说的是,我这就喊人来办。”
“我说莽大哥,不用那么着急,既然兄弟们难得高兴喝喝酒,就不要扫了他们的兴致。”
莽牛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三爷懂得我们这些粗人的心呀,弟兄们已经两个月没沾过一滴酒,虽说是有月子钱,可也没几个钱能供我们喝酒,有一膀子力气,月底了拿个几百文,都不够买些粗盐的。”
说着的同时,莽牛伸进怀里,看着莽牛手里的碎银,戚福点了点头,摆了摆手。
“自己留着吧,若是莽大哥过意不去,别天可以再买来一坛酒给弟兄们,大家都是穷苦人出身,没什么能给弟兄们的,那就请大家喝喝酒,也算一个心意。
至于汪蛮头交代的事情,还需要兄弟们多尽尽心,事成之后,不管汪蛮头给大家加多少月子钱,我也会给大家留一份。”
说完这些,戚福朝着回去的院里走去,看着院里每个人的脸上挂着开心,还有爽朗的笑,不知算不算在融入这一群人当中。
“三爷,也来喝一碗吧。”
看着路过的人热情招呼,戚福停下脚步,有人递了一碗过来,笑着举着手中这碗酒,一口气干了下去。
“三爷,好酒量呀!”
“今日就不打搅大家的兴致,改日再陪弟兄们喝个痛快。”
这酒实在是让戚福不敢恭维,还是找个时机弄些好酒出来喝,他可不是一个好酒的人,不过要是能在酒上赚笔钱也是不错的打算,好酒还是不缺人喝的。
戚福回到屋里就没在出来,待到这些人喝的快散去,才吩咐雷霸兄弟喊了莽牛过来。
莽牛也是真开心,酒也是没少喝,走路都有些飘浮,人还能正常交流。
这个时候,戚福也跟莽牛聊起了家常,也知道了个大概。
这些劳工都是宇寨的村民,老实巴交,原本还能靠海下海打渔维持生计。
自从汪叨有了井盐,需要很多劳力,大家不想跟汪叨有接触,自然不会来这里做事。
汪叨一怒之下直接断了这些人的生路,不是打翻渔船,就是拿家里人威胁,这些人总要生计,也就开始妥协,虽然那点钱不多,至少汪叨还能给,慢慢的就做了下来。
莽牛家里有两个女娃子,日常都是靠着莽牛的月子钱过活,日子过得紧巴,也还有一口饭吃,碰上不好的年月,一石粮食四两银子,几张嘴等着吃饭,再有能耐的巧妇,也做不来这饭食,无米之炊也只能挖点野菜根填填肚子,更多也是给莽牛吃了去,提起这些,莽牛也是羞涩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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