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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桑桑眨了眨眼睛,那瞬竟有一点期待,“所以,为什么不会。”
“我说过,既然结婚了我会做到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婚姻不是儿戏,你——”
“又是责任又是义务!”
鹿桑桑突然把手里的遥控器往边上一砸,她站起来瞪着他,“那我也说过了,我们之间不用套那么多枷锁!
我们最后会结婚不就是因为那点利益在,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何必真的要做到跟真的夫妻一样?要是真有了什么喜欢的人,我们彼此放手也可以很洒脱不是吗。”
段敬怀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捏成了拳:“你有喜欢的人了?”
鹿桑桑一噎:“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你不用把你那套责任制拿出来说,我们之间,自由。”
说完,鹿桑桑就黑着脸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门砰得一声关上,顿时把一切都隔绝在外。
明亮的灯光,喧闹的综艺,还有那令人窒息的言语。
鹿桑桑靠在门后,大幅度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有种缺氧的感觉,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像一只苍白的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颈。
什么时候他嘴里她最喜欢的责任和义务,成了她最深恶痛绝的东西?
而此时的客厅,段敬怀也是沉默地站着。
电视剧还在播着综艺节目,段敬怀回头间便看到了节目里教小男生们拉小提琴的杨任熙。
他依稀记得她说过,杨任熙参加过什么练习生的节目,当过嘉宾,还给她带了她喜欢的小男孩的签名……
要是有了真爱的人,彼此放手也可以很洒脱?
她是有了喜欢的人?杨任熙?还是另外的谁?
段敬怀心中郁结,看向鹿桑桑紧闭的房门时黑暗浓烈的情绪更是无处安放。
可到了这一刻他却还始终坚信着,即便她再任性胡闹也不会翻腾太久,他觉得鹿桑桑不会为了一时的喜欢放弃她从这场婚姻中得到的东西。
至于杨任熙还是另外的谁……
段敬怀人生第一次极尽恶劣地想,他们算什么东西。
**
鹿桑桑第二天起来眼底下一片青黑,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始使劲给自己上妆。
化妆品修饰过后,镜子里的女人精致好看,又造就了那个无所畏惧,随意任性的鹿桑桑。
从房间出来,鹿桑桑看到了段敬怀。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边上摆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文件。
听到门声,他抬眸看了过来。
“厨房有早餐。”
他说。
鹿桑桑没说话,径直去穿鞋。
“不吃?”
“我赶时间。”
鹿桑桑三两下把鞋穿上,拿上一旁放着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关门的时候她不经意看了眼段敬怀,他就坐在那里,目光淡淡,仿佛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
鹿桑桑收回目光,用力地甩上门。
操,难道不是吵架了吗!
干嘛还管她吃不吃早餐!
神经病!
鹿桑桑直接去了公司,今天其实也没什么事,但她就是不想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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