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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幼对着地上荷包发了一阵呆,紧接着眉梢上翘,简直是喜出望外了:“原来你一直都戴着呢!”
她弯身拾起后,上前一把环住他的腰,满心欢喜地讲:“我果然没有想错。”
“什、什么……”
容欢磕磕巴巴。
“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呀!”
幼幼这一高兴,倒把方才吵架的事给抛之脑后了,“对了,我还给你绣了腰带、袜子、鞋垫子呢,你试过了没有?”
说着开始在他身上搜索,看看有没有帕子之类的“证据”
。
当然,幼幼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男人的自尊心”
,瑜亲王先前刚被她欺骗过,此刻窘迫下又被她肆无忌惮地搜身,完全就是被人捧了脸啪啪掌嘴巴子啊。
容欢面色跟焦黑的锅底似的,终于忍无可忍:“够了!
公玉幼,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幼幼动作一滞,缓缓仰起头:“自作多情?”
容欢恨她先用苦肉计欺骗自己的感情,然后又跟没事人似的践踏他的内心,她总是这般没良心,好的时候任他亲近,烦的时候又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次又一次把他玩弄股掌之间。
幼幼黛眉紧锁,完全不认同他的话:“可是你若不在乎我,又为何会戴着这荷包?”
容欢嗤地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荷包罢了,你以为能说明什么?”
突然从她手中夺过,丢出窗外。
幼幼出乎意料地瞪大眼睛……他、他竟然……
那可是她辛辛苦苦绣了好久才完成的,挑灯不寐,一针一线,绣得好几次眼睛都花了,可他居然真的给扔了?
“你太过分了……”
幼幼一时委屈到极点,又掩不住那股心酸哀痛,泪涌眸底,最后扯着嗓子大叫,“我、我不要留在这里了!
我要走,我要回家!”
听她说“回家”
,容欢脸色登时一白,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但幼幼推开他便跑掉了,回到紫云轩,她一边摸泪儿一边收拾行李,习侬跟掬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她团团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
“王妃,万万使不得啊,您这要是突然回了国公府,王爷该怎么想?太妃该怎么想?国公爷那边又该怎么想?”
“是啊,夫妻吵架是小,闹到两边是大,此事还请王妃三思!”
……
她俩说来说去,吵得幼幼耳朵都疼了,可等冷静下来细思量,又觉有理,她只是在跟容欢怄气,不该惹得太妃以及家人担心。
“好吧,我不回国公府了。”
她抿抿嘴巴。
习侬掬珠还没顾得上高兴呢,幼幼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决定去怡山别庄。”
结果次日一早,幼幼便乘马车去了怡山别庄,一连三日,郁郁寡欢,闷闷不悦,每每想到伤心事,便潸然泪下。
习侬眼瞅这样下去不是事,从旁劝说:“王妃,咱们在这儿也住了些时日了,散散心即好,还是择日回去吧。”
但幼幼一心要跟容欢扛到底,除非他来接她,否则绝不回府。
这日她心血来潮,想到自己曾经去过的那个小山顶,遂策马而去,让侍卫们守在山下,独步登爬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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