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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药铺,陈孚跟大春打了声招呼,瞄了一眼齐著力坐诊的桌子,没看到药箱,就问大春道:“大春哥,齐先生去哪里了?”
齐著力平时都把药箱放在桌子上,病人来问诊时,方便取用里面的东西。
只有两种情况才会背着药箱出去,一种是去出诊,另一种是出外游方。
现在药箱不在,那就是齐著力出去了,所以陈孚才有此一问。
大春答道:“齐先生早上就出去了,临走时没说去哪里,只说是几天后才回来,让你有时间就在药铺坐诊。”
陈孚闻言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
他心知齐著力是游方去了,齐著力游方是专往那些缺医少药的偏僻乡村,一出去就要好几天。
走出药铺后门,陈孚去齐著力书房取了一本书,回到药铺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陈孚正看着书,一个妇人走进药铺来,她朝桌子那边看了一眼,问大春:“齐郎中呢?”
大春指了指陈孚:“齐先生不在,要看病找陈孚。”
陈孚闻言抬头一看,原来是打铁婶,连忙开口请她过来,打铁婶走到对面坐下,神情有些犹豫。
陈孚知道她是觉得自己年纪小,不放心自己的医术,也不在意。
他微笑着问:“打铁婶,您哪里不舒服?”
打铁婶吞吞吐吐,声音像蚊子似的:“也不知是怀孕还是绝|经,月事有三四个月没来了。”
陈孚看了一下她的脸,说道:“您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打铁婶伸出舌头,他看了看舌苔,又说:“您伸出手来。”
陈孚在打铁婶的双手都搭了一会儿脉,安慰她:“您放心,不是怀孕,也不是绝|经。
这是闭|经。”
“我就说嘛,那死鬼都快半年没碰我了,怎么可能是怀孕!”
打铁婶松了口气,随即发现说漏了嘴,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陈孚用手指了指她的头:“这病是因为心气不顺心火旺盛,火气上窜阻塞冲脉,造成冲脉虚衰。
除了月事不来,是不是后脑勺经常疼痛?特别是生气的时候痛得更厉害。”
“对!
对!
你说的没错,有时候一生气,后脑勺就像被锤子敲了一样,痛得要命!”
打铁婶原先还有些不放心陈孚的医术,现在听他把病症说得一字不差,立刻两眼发光,脸上的神情热切起来。
“小孚,我这病能治好吗?”
打铁婶满怀希望地问。
“能治好。
针灸三次,喝几付药,应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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