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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脑袋这才从水里整个冒出来,天昏昏,露出水面的那双瞳孔显得尤其透亮,是血红色。
她在水里待久了眼睛会变红,生气了也会。
所以,她不喜欢生气。
她把卫衣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墨镜戴上,上岸,将捞起来的帽子还给了那小孩,他就不哭了,吸了吸鼻涕,问:“姐姐,你是美人鱼吗?”
周徐纺摇头。
她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物种,她听不懂鱼说话,可她可以跟它们一起在水里睡觉。
这时,对面广场上,女人焦急地在喊‘宁宁’。
男孩把湿哒哒的帽子戴上,对周徐纺笑了笑,便朝女人跑过去,也不看路,莽莽撞撞,直接冲进了车道。
右边驶来一辆大红色的跑车,猛踩刹车。
“呲——”
车刹住了,那小孩已经吓傻了,被周徐纺抱在了手里,她下意识抬头,四周并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
男孩怯生生的,受了惊吓,小脸还是白的,“你跑得好快,你是不是飞天小女警?”
周徐纺说不是,把他放下,他妈妈赶过来了,连连道谢,主驾驶的人也下了车,先是查看了路面上,然后才看向周徐纺:“你,”
对方一双星眸,上上下下打量她,“碰瓷的?”
周徐纺抬头,还戴着墨镜,她撑了撑眼镜:“先生,贴膜吗?”
声音很凉,平铺直叙的没有起伏,“二十块一张。”
“……”
对方是个长得很俊朗的青年,理着板寸头,红色机车服,搭配了蓝色的裤子。
穿这么骚,还能是谁,薛宝怡。
薛宝怡盯着大晚上戴墨镜、浑身湿漉漉的姑娘看了又看,果断拒绝了:“不贴!”
还好刹车快,差点吓死他了。
周徐纺拧了拧袖子上的水,回了摊位上,往身上套了一件长衬衫。
薛宝怡盯着瞅了半天才回车里,向后座的人抱怨:“见鬼了,那姑娘嗖的一下就出现了,都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
后座的人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调儿:“薛宝怡。”
薛宝怡头皮发麻:“干、干嘛呀?”
江小祖宗这么连名带姓地喊他,他慌啊。
那祖宗说,简明扼要地说:“滚下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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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纺:江织,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贴膜养你。
江织:好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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