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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方娘子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每天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今天这么不给徐氏留脸,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的,又为的什么?
徐氏涨红了脸,摔下手就走了。
春荼蘼一见,不禁又叹了口气。
如果是她,开始就不会跟进来。
但既然进来了,就不会走。
前面表现得不大方,后面做事又不硬气,倒像个小三似的,以后春大山若能升职,官太太们一起交往,以徐氏的行事风格可怎么办?真愁死人了!
“生意的事怎么了?可是有人去捣乱?”
春大山见徐氏离开,直接就问。
他如此开门见山,半点客套没有,显然和方娘子的关系相当好。
有些像老夫老妻,却又想特别要好的朋友。
“我要走了。”
方娘子倒也直接。
春大山和春荼蘼都愣住。
父女二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再看方娘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场面一时僵住,春荼蘼连忙上前,微微搀了方娘子一下,微笑道,“方娘子请坐,有什么事什么话,慢慢说。
爹,您也坐。”
两人坐下,各怀心事。
春荼蘼给过儿使了个眼色。
过儿立即跑出去,假意烹茶,其实是守着门,免得人偷听。
春荼蘼自己则悄悄立在春大山身后,静默不语,决心当透明人,给父亲一点空间。
过了半天,方娘子重复道,“我要走了。”
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叹息。
显然,是不舍得的。
“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了,让你连生意也做不下去?”
春大山也镇静了些。
方娘子微微摇头,“没有。
这两天临水楼正在修整,也并无人前来捣乱。”
“那你……”
春大山不理解。
“我做的是酒楼生意,出了中毒的事情,就算事后我被判定为被陷害,不好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方娘子轻声细语地说,有心疼,却没有焦急,很理智清醒的样子,“而且这样一来,知道我的人会很多。”
“你为人如何,行事如何,镇上的人都清楚。”
春大山认真地说,“就算有一时的影响,过一阵子也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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