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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认出,闹事者是本县有名的泼皮无赖,名为赵老七。
众人一听是他,顿时连同情心都收起几分。
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啊!
春荼蘼想。
她早已经听话的退到街对面的布庄子外,却没进去,而是站在三层高的台阶上往人圈子里看,反而视线更好。
她见自家的美貌老爹颇为服众,兼之相貌堂堂,更衬得那赵老七十分之猥琐,心中不禁十分骄傲。
老爹那一派有担当的男人气场,不让女人着迷才怪呢,包括方娘子在内。
不过,她却没留神临水楼二楼的雅室窗子打开,有两个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不行,我才不上当!”
赵老七急喘了几口气,嚷嚷着,“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们把我骗进店去,指不定想什么馊招要欺侮人呢。
哼,我要在父老乡亲的见证下平了此事!”
说完,他按着胸口,又是一阵急喘。
众人是看热闹的居多,都没有留神到赵老七的特殊情况,但离得近的春大山、方娘子,和虽然离得远,却密切观察的春荼蘼却看到了。
不知是不是赵老七太卖力了,他似乎体力消耗很大,初冬的天气里,又是北方之地,居然汗湿了衣裳。
而且呼吸急促,显然极不舒服。
可也许在他眼里利益大于一切,所以只强撑着在那儿闹。
“这人要不好!”
春荼蘼低声惊呼,因为她敏锐的感觉到赵老七脸上闪过一层青灰的死气。
一直护在她身边的过儿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店里走出了一个妇人,四十来岁,极为瘦弱,头发枯黄,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但套在她身上却撑不起来,于是显得更加寒微。
她一出店门,就向赵老七而去,怯懦的伸手扶他,低声道,“相公,算了吧。
我看你很是不好,不如就进店坐一会儿,等大夫来看看。”
却是赵老七的妻子。
不过赵老七看样子才三十出头,怎么会有年纪这么大的老婆,难道是童养媳?或者是因为生活操劳愁苦,所以显得面相苍老?
赵老七甩手就打了老婆一个耳光,破口大骂,“你是死人哪!
你相公都要被人毒死了,有冤没处诉,你居然躲在里面半天不出来。
也不来服侍老子,看我回家不打断你的懒骨头!”
说着,又要打。
赵家的吓坏了,本能的矮下身躲避。
那赵老七扑空了,反过身又要追。
可不知怎么,他忽然踉跄了两步,之后身体奇异的绷直,就那么站着,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好面对着方娘子,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
春大山见情况不对,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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