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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珑,奇珍巧谋,入局者万无一存。
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执棋布设这一棋局,将第一局命名为征吃,局中有局,环环相套,步步设陷阱,引诱对手棋手入毂。
若是成功,军统石州站已经全军覆没,可惜啊可惜,功亏一篑。”
焦富贵脱口而出:“执棋,谁是执棋!”
随即醒悟失言,立正道:“对不起,属下僭越!”
“鬼手现在哪里?”
方太太并未斥责焦富贵。
焦富贵说:“醉川楼全体同事预备玉碎成就征吃行动前,鬼手已经改换身份,随时可以从醉川楼撤出。
只是——”
“只是什么?”
方太太追问。
“只是我们没有想到,军统石州站对醉川楼的袭击来得这么快,刘昌没能提早传出讯息。
当天,鬼手仍在岗,与江川雄夫君商议如何将征吃行动贯彻得天衣无缝。”
焦富贵略有不安地解释着。
“你的意思是,当天鬼手与军统石州站的人照过面?”
方太太敏锐地捕捉到焦富贵的忧虑。
焦富贵点头,“军统的人突然驾到,其他同僚十分紧张,他担心露馅,也不确定军统是否动手,就扮成包房服务生,将这些人迎进包间招待。
后来,他发现其中一名女特工悄悄摸枪上膛,知道动手就在当下,借传呼老板之名,向江川君报讯,然后假扮宾客混了出去,逃得一命。
他现在隐匿在城内,阁下若要见他,我可以传讯。”
方太太断然摇头,“他已经与军统的人照过面,以后尽量减少日间行动,不能让他拖累你我。
尤其,要离醉川楼和我,远一点。”
焦富贵眨巴着小眼睛,“您的意思是——”
方太太优雅一笑,“方才我从桃园路经过,正巧看见醉川楼原址正在重新修缮,大概还会招租。”
焦富贵张大了嘴,“这,还用那个地方?”
方太太示意焦富贵走近,拍打他干瘦的脸颊两记,微笑道:“中国唐朝的诗人白居易有一首诗,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要想成就帝国大事,就得敢于在军统的眼皮底下转!
越是招摇,越有机会!”
焦富贵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您还是得小心点,不能轻易小看了军统。”
方太太自信地一笑,又问:“刚才说军统,石州中共的活动怎么样?”
焦富贵冷笑,“石州的中共能中什么用,统共没几个人没两把枪,前些日子,中共特委书记赵识德还被军统的逮了!”
方太太满意地站起身,“这就好,让他们内斗。
有事我会联系你,记住,除非情况特别紧急,不许主动跟我联系!”
走了两步,转身对焦富贵说:“还有,有空多多教导酒井,你们,包括你们的孩子,都是帝国子民。
不要有了孩子,就多出一颗没用的慈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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