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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为了传给后世子孙?
你袁氏倒好,想要谋害人家的儿子,你说谢嘉树答不答应?
“……哼,若不是看在我与你姨丈的面子上,谢家早就把你休了。”
林夫人训着训着。
抬眼对上袁氏尤带不甘的神情,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深深吸了口气,道:“你不要看不起谢家,更不要小瞧谢嘉树。
你方才说的什么‘义商’的混账话,是不是在宋家听方家、李家的姑娘说的?哼,你总说我‘不知道’,好,这次我倒要问问你,你可知道如今方、李两家是个什么光景?”
她还真不知道!
袁氏眨巴眨巴眼睛,愣愣的问道:“他们怎么了?对了,今日老祖宗七十寿宴,论理他们两家的女眷该来给老祖宗拜寿,等见了她们——”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林夫人的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蠢蛋’两个大字。
瘪了瘪嘴,袁氏故作可怜的撒娇道:“表姨,我这些日子不是没出门嘛,坊间有什么新鲜事儿,我是真不知道。
您老既然知道了,索性就告诉我吧。”
林夫人已经没力气跟袁氏计较了,她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前日,扬州县衙一个姓董的书吏拿着县衙的账册求见知县,状告李主簿贪墨,外人也不知那书吏与知县说了什么,昨日知县便命差役拿了李主簿……”
“姨母的意思是说,这事是相公安排的?”
袁氏也不是真蠢到了家,当她愿意动脑子的时候,反应还是蛮快的。
林夫人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淡淡的说:“之前有人看到你夫君身边的阿庆,曾经与董书吏吃过几次酒。”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袁氏张了张嘴,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谢家有钱,收买几个穷酸书吏状告上官也不难。
至于能不能告倒李主簿,那就更简单了,这年头做官的哪个屁股底下干净?
就是她的大靠山、她的好姨丈盛阳,来到扬州后,只盐商孝敬的银子就满山满谷,盛家发达了,最直接的表现就在林夫人的首饰、衣着上。
袁氏在盛家住了好几年,没来扬州前,她何曾见过林夫人如此豪奢,又是赤金点翠首饰、又是珠宝翡翠头面,几乎全都是在扬州‘置办’的。
这话袁氏不敢乱说,她扯了扯嘴角,道:“这、这也没什么吧,不就是花点儿银子嘛。”
“你懂什么?谢家能收买董书吏,难道还能收买知县?”
林夫人横了袁氏一眼,一边走一边跟外甥女儿咬耳朵,远远看去,就像许久未见面的亲戚在亲昵聊天,四周有路过的官眷,见了她们纷纷欠身行礼。
“好吧,就算李主簿丢官、阖家被赶出扬州城,是因为谢家使了银子,可方县丞呢?你可知方县丞的下场如何?”
林夫人为数不多的耐心彻底被耗光,没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吧,方县丞是两淮镇守太监亲自下令查处的,罪名是抢占民田、逼死良民。”
“镇守太监齐公公?”
袁氏一怔,她还真不知道谢家竟然与这位大人物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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