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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 身边之敌（第2页）

你看，”

裴寂指着法阵里左冲右突的凶灵说，“看看它攻击结界时的方式，多少保留了一些生前的记忆。

这招式像什么？”

“呃……有点像是在渡口埋伏并偷袭我们的那些贼人？”

“准确说，像是一个熟练地使用梁朝制式军用连发弩的战士。

我调查过那些马贼。

他们来自黑山，很多都是北方防线溃散逃跑的士兵——而且是其中最精锐的那部分。”

“你调查过那些马贼了？什么时候？”

栾华小吃一惊，“你来到京城才几天！”

“嘿，我可不是整天在贵府上钓鱼吃闲饭。

这几天，我走遍了东京三教九流的所在，打听到不少消息。

黑山马贼的来源只是情报中的一小部分。”

“好吧好吧，”

栾华无心跟他斗嘴，直接切入正题，“还看出什么？”

“唔……他的死因。”

“哈？这也能被你看出来？他是怎么死的？”

“多半是死于一个熟悉的人之手。

你看，凶灵不断地重复着一个无意识的停顿并扭头的动作，那是因为它对自己死前一瞬间的印象最为深刻。

被杀的那一刻，他没能及时意识到危险。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边军士兵，会容许敌人贴到自己后背还毫无察觉吗？不可能。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杀他的人一定和他认识，说不定还很熟。”

“嗯，好像有些意思……但要是仅仅只有这个程度的话，又能证明什么呢？”

裴寂不回答，却看了看郑左丞。

在目光示意下，这个梁朝官员很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现在屋里只剩裴寂和栾华，还有一个听不懂任何语言的凶灵。

“我怀疑，有人想让探索遗迹的行动失败，而且这人的地位还不低。”

“什么？”

栾华吃了一惊，“这可不能乱说！

你有什么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