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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看了她一眼,显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三人莫名,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玄机门的府衙极大,从正门到待客用膳的花厅尚有一段距离。
周景夕背着手同秦御司并排走着,一面侧目观望着内中景致,一面道,“久闻玄机门大名多年,如雷贯耳,然而今日才算头回进来。”
说着随口道:“说来,玄机门设立逾百年,砖瓦皆已陈旧,前几任御司都曾翻修过,大人怎么不也翻新一回呢》”
秦柏微蹙眉,俊朗的眉目间隐浮一丝忧色,恭谨道:“会殿下,殿下有所不知。
这处司衙占地极广,若翻修,兴土木,必定又是一番劳民伤财。
如今社稷不稳,多余的钱粮自当用到正途上去。”
闻言,周景夕晶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异,她勾唇轻笑,道,“若是朝中重臣们,都有御司这样的悟性同胸怀,我大燕盛世必定不朽。”
公主盛赞,御司听了只一笑尔,“殿下谬赞了,臣受之有愧。”
说着目光微转落在帝姬身上,俊朗的眉目含笑,道,“臣见殿下言行爽利威仪不凡,倒同另几位公主全然不同,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周景夕一阵失笑,换上副揶揄打趣儿的口吻道:“众人皆道我言行粗莽不似女子,唯御司有慧眼,看出本将威仪不凡?”
她笑起来,随意地摆摆手说:“我在大漠征战五载,自然同另几位皇姐不同,大老粗么。”
两人谈笑风生,正说着,一着朱衣的青年疾步从廊庑下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朝公主见个礼,复抱拳朝御司揖了下去,“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秦柏剑眉稍凛,沉声道,“何事?”
那青年的视线扫过众人,复提步上前朝秦柏附耳了几句。
秦柏眉头深锁,朗润的嗓音里沾染上几分难以掩饰的恼怒,“这些匪寇,实在无法无天!”
周景夕疑惑,问道:“御司这样烦恼,是何事?”
“……”
秦御司蹙眉叹出一口气,道,“说来也惭愧,京郊往六爻一带的山路,常年有极鸠寨的匪寇出没,□□掳掠无恶不作,臣多次派兵围剿,都未成功。”
话音落地,五公主大为吃惊,玄机门如今的势力虽远不如从前,可怎么也不至于连一些山匪都对付不了。
她诧异道,“极鸠寨?多次剿匪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极鸠山山势险要,那些寇匪对那一带的地势了如指掌,臣的人在明,极鸠寨在暗,每回都无功而返,着实伤脑筋。”
周景夕闻言一阵思索,抚着下巴挑了挑眉,“易守难攻。
大人可曾想过,既然敌暗我明不好办事,那颠倒一下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秦柏听了一滞,“殿下的意思是……”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一定要诛心。”
她尖俏的下巴微微一抬,眸子里金光浮动,“大人若信得过本将,本将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秦御司闻言大喜,然而少时又面露难色,迟疑道,“可如今当务之急,应当是西戎人一案,殿下如此未免分心。”
周景夕说这话,自然有自己的算盘。
玄机门的御司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冥顽刻板,寻常手段根本是不易拉拢的,若她出手替他解决一个麻烦,秦柏必定会对她心存感激,一则对将来有利,二则若之后涉及同西厂的争端,他也会给她三分面子。
心头忖着,五公主笑盈盈摆摆手,“不碍事。
大人放心,不过一些寇匪,还耗不了我多少心神。”
她侧目朝秦柏一笑,两腮的笑靥生光,竟然有些娇俏动人的意态。
蔺长泽一眼瞧见了,只觉异常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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