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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尾镇军队的全面进攻下,怒海帮完全溃败下来,副帮主鹿鸣逃出了重围,他的身后只跟着二十多个武士。
看着大家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鹿鸣心里不由一阵悲哀。
在怒海帮,他虽是副帮主,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帮主于得水都要让他三分,那是何等的威风?他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在一天之间,好生兴旺的怒海帮竟然烟消云散,堂堂副帮主也变成了丧家之犬。
他实在弄不清,怒海帮一直与白尾镇的军队配合得好好的,彼此之间非无什么矛盾。
可是,金帆这厮居然说怒海帮烧了他的府第、抢了他的的金库、掳了他的夫人,说翻脸就翻脸,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出兵攻打昔日的伙伴。
但是,怒海帮又何曾派人去偷袭将军府了?
不行!
我一定要弄清楚,金帆为何突然与怒海帮反目成仇,竟然不惜大动干戈?到底是他假借罪名,还是有人故意栽赃,我鹿鸣绝对不能让怒海帮的弟兄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副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一个武士上前请示道。
鹿鸣坚毅地说道:“大家不要灰心丧气。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逃出来的帮中弟兄肯定不少,我们一定要找到他们,重振我们怒海帮的雄风,以雪我们今日之耻。”
“好极了!”
树林里突然响起了喝彩声,一个年青人鼓掌走了出来,赞许道:“副帮主落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想着重振怒海帮,真是志气可嘉。
在下佩服,佩服。”
鹿鸣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年轻人不正是几天前自己率众在海边围杀的那个青年吗?他突然在这里出现,显然是来意不善。
“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本座?”
鹿鸣知道这青年武功甚高,被他跟上了,肯定是凶多吉少,不禁有些慌乱地问道。
青年哈哈笑道:“副帮主不会这么健忘,这么快就不认识本公子了吧?副帮主连本公子是谁都不知道,却带人围攻本公子,是不是有点太草菅人命了?”
鹿鸣怒极反笑道:“请你搞清楚,是谁在酒店里无故杀人?又是谁在海边屠杀我武士六十余人?你居然指责本座草菅人命,真是可笑啊可笑。
这笔帐,我们早晚是会向你讨回的。”
尧天笑道:“那好啊。
现在本公子就站在你的面前,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错过今日,你们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鹿鸣道:“本座今日有事在身,就暂时放过你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随时向你讨回的。”
他知道,上次在海边,两百多人尚无法对付他,而今日只有二十余人,又是在刚刚经过了剧斗之后,体力消耗甚巨,更是难以讨得好去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逃过眼前一劫再说。
尧天微微笑道:“本公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喜欢等待,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今日在这里撞上了,无论如何都要请副帮主勉为其难,将事情了结之后再走。”
鹿鸣知道今日之事绝难幸免,不由激起了他的凶性,立即拔出长剑,剑尖一颤,对着尧天当胸刺去。
尧天身形一晃,避开来剑,挥刀向着鹿鸣砍去。
鹿鸣一惊,身体连忙后退,险险地避开了那拦腰一刀。
斗了七八个回合,鹿鸣已屡屡遇险,心里不禁更加惊惧。
他的武功本来就比尧天差了一截,心里惊惧一起,动作就慢了下来,终于被尧天瞅了一个机会,宝刀由下往上撩出,给他来了一个大开膛,那花花绿绿的肠子迅速流了出来,洒满了一地。
鹿鸣厉吼一声,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快逾闪电地射向尧天,又不顾流出来的内脏,和身扑向尧天。
尧天想不到他竟凶悍至此,不由暗暗吃惊,连忙将身体拔起,凌空翻了一个斤斗,落到鹿鸣的身后。
鹿鸣向前扑出三步,终于沉重地仆向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那二十多个武士顿时惊得魂飞魄散,发了一声喊,立即四处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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