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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极薄的布,简直像轻纱一样,质感却很好,像麂皮,团成一团塞进了照片后面,上面是几句话,繁体汉字,字迹非常潦草,上书曰:“潜龙迢遥,缺月昭昭。
孔门七十二子,今有存乎?”
“潜龙迢遥,缺月昭昭。
孔门七十二子,今有存乎?”
他俩不约而同念了遍,然后同时大惑不解地看着对方。
林涓喜仔细看着那行字,突然脸上现出一种震惊和恍然交织的表情,随后是更大的不解。
“怎么了?”
刘花程问她。
“二舅啊,这……这是用血写的!”
“啊?!
……血?谁……谁的血?”
刘花程说到后来,声音都发颤,林涓喜也想到了,脸沉了下去。
“如果这真是我外公的血……唉,看这字都黑了……而且写得这么潦草,又是胡乱一团塞照片后面的,应该是匆匆忙忙写的。”
两人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刘花程打破了沉默。
“要不我明天拿去化验一下,看是不是你外公的血。”
“好。
也只能这样子了”
第二天下午放学,刘花程骑着摩托来学校接林涓喜。
林涓喜见到舅舅便问他怎么样了,他说:“回去再说。”
到了家,还好刘陈氏在厨房作饭,俩人进了刘花程房子。
“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林涓喜焦急地问。
“出来了,就是你外公的血。”
一下子两人都不说话了,半晌,刘花程开口了。
“咱们虽然不知道银挂坠是怎么到了那张桌子上,但是可以肯定,血书里的信息非常重要。
不过还是有值得高兴的事——这血是半年前的。”
林涓喜看了她舅一眼,心想高兴个屁,说不定是外公临终前……她不敢再想了。
刘花程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林涓喜想着,如果借此让舅舅帮着调查吴师傅和王老汉,倒是可以的,便微微一笑,说:“二舅,外公应该和那两个倒霉蛋有关系,或者跟凶手有关系。
这已经是个重大发现了,以前咱们可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我要高考,没功夫,你回头好好调查一下吴师傅和王老汉。”
刘花程食指中指并拢,在眉梢碰了碰——一个漂亮的美式军礼,道:“知道了,长官,不过我可得隐瞒身份,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fbi探员。”
林涓喜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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