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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太可恨,不问她愿不愿意就玷污她,愈发让她害怕男人,憎恶他们的丑东西。
还是姑娘好,姑娘干净,心肠也不像男人那么坏。
她这回是豁出命去的,如果星河不顾念她,把事儿抖出来,既可以除掉她一了百了,也可以让信王遗臭万年。
可她还是费心周全了,兜个大圈子又查武德殿,又审训狗人的,最后才挖出简郡王,让她有命坐在这里喝茶。
说明自己没瞧错人,今后能和她永远在一起,冒险也是值得的。
这头正说话呢,外面传来德全的声音,说:“主子爷回来了?享殿都预备好了?”
太子嗯了声,沿丹墀上去,不经意间一转头,看见配殿的菱花窗前坐着两个人,谁也没动,眼巴巴看着他,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太子觉得不大妙,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来的岁岁年年,他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了。
这个上官茵是什么意思?真打算缠着星河不放了?他以前听说过,达官贵人喜欢养个娈童什么的,作为日常消遣。
男人和男人之间弄那套已经没什么稀罕了,女人也兴这个?上官茵思想龌龊,会不会对他得星河存着歪心思?太子一想到这个,就火冒三丈。
他调转枪头直指配殿,质问茵陈,“武德殿里忙成那样,你怎么还躲在这里?”
茵陈在他面前完全用不着伪装,她说:“信王是臣间接害死的,您还让臣待在那儿?臣怕鬼。”
太子窒了下,“混账,口无遮拦!”
茵陈讪笑:“臣也是为了您啊,要不是臣,您看……”
躺在那儿的就是您太子殿下。
太子想想也罢,暂且不和她计较这个,“既然回了东宫,照旧好好晒你的太阳。
星河很忙,别老是拖累她。”
茵陈看了星河一眼,悄悄抱住她的胳膊,“姐姐,我就喜欢和您在一起。”
星河很疼惜她,只管点头,太子却不干了,“你要是知情识趣,可以继续留在东宫。
要是讨人嫌,就请你出宫回上官家去。”
这句话捅到了茵陈的肺管子,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履行和星河的约定,要不然她才懒得管他霍青主的死活。
这会儿倒好,他打算过河拆桥了,她也不急,娇憨笑道:“您别忙撵臣,臣将来还要给您充后宫呢。”
太子断然拒绝:“我不答应。”
她想了想说也行,“那让星河姐别嫁给您,反正臣只要跟着她,她嫁谁臣都没有意见。”
太子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也就是说将来必须过这种三人行的日子,再凑个德全,就可以天天开牌局了?他绝望地看向星河,“你说句话啊。”
星河也很为难,“您让我说什么?”
这回的事儿,真的要感谢茵陈,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里衣从入武德殿到交付夕郎手上,里头至多不过两柱香,这么短的时间,任他们通天的本事也来不及动手脚。
做人不能丧良心,答应的事儿就应该做到,又不要谁上刀山下油锅。
况且和茵陈做买卖的是她,本来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万一将来真的有幸,能和他走下去,他两个一块儿接受也不吃亏,反正茵陈对他不感兴趣。
太子却觉得生受不起,知恩图报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得捆绑在一起。
别的男人三妻四妾,自己却要和女人争宠,一瞬发现这世界都颠倒了,他这个太子当的,终于有了混不下去的错觉。
“你是女人,学学你星河姐,将来正常找个男人嫁了不好吗?”
茵陈轻轻微笑,“如果臣这么想,信王不是现成的么,何必舍近求远?”
面对一个有恩于你的人,太子自发就落了下乘。
他满脸的不甘,拽着星河的手说:“走,跟我上丽正殿去。”
进了正殿,太子直言不讳,“这样不是办法,她又不是你的尾巴,就是亲姐妹也没有非嫁一个人的道理。”
星河皱了皱眉,“我不想为这事儿和您争执,她已经够可怜的了,葬送了前程保全您,您还挤兑她。”
太子支吾了下,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点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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