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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无忧的反应在顾弋然意料之中,他笑了笑:“不是卫长风,是卫长风之姐。”
“卫家小姐?”
这次连刘希寻也露出吃惊之色,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沈藏锋的未婚妻?卫长风所言有女眷在小竹山上,就是这一位?其人如何?”
他问是问“其人如何”
,但脸上就差写上“最好这卫家小姐姿容媸陋不堪难以入眼、叫沈藏锋娶个母夜叉”
以及“不但是副母夜叉的容貌,更妙的是这位小姐脾气也不好,善妒会吵是大好”
……
端木无忧却很是怀疑:“生人上山,堂堂千金小姐却不思回避,你们见到的真是卫家小姐?”
他虽然不喜卫长风,但凤州卫氏与锦绣端木、东胡刘氏并列海内六阀,卫氏的门风,端木无忧还是相信的。
如果真的是卫家的小姐,尤其是嫡出、已经定了亲即将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让外男随意撞见?
所以端木无忧倒觉得,“别是卫长风这小儿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打着出游的幌子,带了美貌侍婢、家妓之类在山上胡天胡地罢?”
名门贵胄累世富贵,能够传承数百年而家声不堕,大抵子嗣兴旺,难免良莠不齐。
族中子弟固然有聪慧能干、勤奋上进,以使家族更上层楼者;也有讲究风仪、雅好清谈,只享受家族供养,却不问世事,如敬平公之流;更有仗着家世富贵,成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之辈。
最后一种,各族都有,虽然同族中人也瞧他们不起,然究竟血脉相连,除了骂上几句不肖子孙外,总不能把人拖出去打死。
端木无忧既然补了翊卫,当然不是这种不思进取的人,也不大瞧得起这类名门子弟。
他很讨厌卫长风,自然就把卫长风往这样的地方想——即使知道卫长风对经史律法如此熟悉,决计不是不思进取的人,但……这么说说也痛快点嘛!
顾弋然含蓄的提醒:“山上茅屋地方狭小,那位小姐应是不知我们会上山,这才会撞见。
究竟是大家闺秀,若非意外,怎会叫咱们随意遇见?上去时看到她带着使女仆妇在溪畔漫步,随从皆不俗,人也戴着帷帽,我等不敢多看。
不过也是巧了,下山时,卫青想带我们回避,故意择了屋后小径,不想那位小姐怕也是这么想的,就在屋后竹亭里消闲……那竹叶青盘桓亭中新竹的竹柱上,几如一色,亏得宗麒眼利,以袖中匕首弹出,钉蛇于柱。”
“邓兄眼力向来无人能及。”
端木无忧听出顾弋然的意思,顾弋然既然笃定了他们遇见的是卫家小姐,之前他随口揣测女眷身份不良,就是对卫家小姐的冒犯了,虽然这儿没有卫家人在,但平白的污蔑真正的千金小姐是侍婢、家妓,到底有失风度。
何况这卫家小姐还是他们所认识之人的未婚妻……便讪讪的道,“要不是邓兄,咱们那位帝都未冠第一人的沈藏锋,嘿嘿!”
沈藏锋被称为帝都没有加冠的少年中第一人,补的又是亲卫,这几年风头极劲,在圣上跟前也是极得赞许的。
端木无忧这些人虽然出身比沈藏锋略低,但都也是贵胄子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谁愿意服谁?
只听这名头对沈藏锋总有几分敌意的,如今想到自己同伴救了沈藏锋未婚妻一回,就觉得得了嘲笑沈藏锋的机会——沈藏锋再厉害又如何?不是邓宗麒,连未婚妻都护不住!
不想邓宗麒却淡然一笑:“原本我也以为千钧一发,但后来却发现即使没有我出手,那位卫小姐也未必会有事。”
“邓兄何出此言?”
除了顾弋然外,端木无忧与刘希寻都十分惊讶。
邓宗麒与顾弋然对望一眼,这才道:“只因这卫家小姐,身手着实不弱,虽不知她是否只学过暗器,但十余丈距离,能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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