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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咋了,让他哥给打的呗,那前儿他大姑母上我家来了,说是给他寻来个姑娘,说让他去见见,可这小子死活不去,还敢顶撞他大姑,乔武一气之下就下了重手,这会儿人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哩。”
“可、可我昨才见他。”
“那、那啥,他让他哥又打了一遍。”
杏子这下着急了,“那、那赶紧找郎中去啊,我、我能咋办啊!”
“郎中还没找,我是让你跟我去见见他,劝他喝点水吃点饭,这小子发着高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就会喊你的名字,他哥他婶子也不着急……”
“他们不急我急啊!”
杏子眼眶发红,跺着脚就要走,春花拦住她,问她干啥去,她说是找郎中去。
春花忙拉住她,止不住的笑了出来,实话与她说了,说自个儿是骗她的。
杏子一愣,摁说春花方才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她关心则乱,哪里看得出来。
见春花这样,杏子又羞又气,“他大嫂啊,你这是干啥么。”
春花咽了口气缓了缓,道出了自个儿的来意,桩子这些天一直求他做媒,还和家里吵了一架(这个是春花添油加醋的),她是想要到答应,可就怕自个儿是剃头条子一头热,到头来是白忙一场。
还有就是,尤氏与桩子把杏子夸得如何如何好,说的那么热闹,她不得亲眼瞧瞧么。
。
杏子也是个心思灵透的人儿,自然知道春花这是在要她一句准话,想桩子为了他俩的事儿都快跟家里人闹翻了,还低声下气的求他嫂子帮忙。
刚才听到桩子大嫂说他病了,她心里不也火急火燎的六神无主么,那她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
杏子想着,抬头看向春花,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握住了春花的手,“嫂子,一切拜托你了。”
春花一笑,得了,这边也成了,剩下的,就差她家里那位了……
晚晌春花回屋,乔武正在换衣裳,她进去了把门一关,想想还是把桩子与杏子的事说了出来。
总归这是他亲弟弟的终身大事,不能她想咋弄就咋弄,哪怕说出来乔武不同意,说亲的路多一道阻隔,她还是得先跟乔武通个气儿。
不过乔武听了之后倒没多大反应,只是微微一愣,应了一声继续换衣裳,这事儿就算是过了,好像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似的。
春花觉得很奇怪,便过去问他,乔武将换下的衣裳搭在木箱子上,笑着说了,以前杏子常下地帮老孟叔干活,每一次到地里来都绕一大圈子路到他们这边来,而桩子这小子总会屁颠屁颠的过去与杏子蘑菇几句,久而久之的他就看出来了。
原先他也留心要给桩子办这件事儿,只是杏子与别人定了娃娃亲,早早就出嫁,那时他想着桩子是该死心了。
只不过两年前杏子回村来了,他就琢磨着桩子许是会旧情复燃,但见这小子闷闷的没怎么说这事儿,他也就搁着没问了。
直到今天春花说起来,他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春花撇撇嘴,看着自个儿男人。
他这叫恍然大悟啊,明明就是一副安安然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
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乔武,乔武顿了下,手上还抓着被褥,有些无奈,“你这样,我可没办法铺床啊。”
“那就先放这,等会儿我来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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