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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贾赦借故遣走一众通房,史氏便心生不快。
只是如今梓莘身份到底不同,已是不能随意发作。
又有陆妈妈从旁好声劝说史氏这才生生忍下,不过到底意难平。
贾赦与梓莘闹别扭,外人不知缘由,这时间一久到底发现端倪,如此史氏心中略安。
可眼瞧着两人又和好如初,恩爱有加,史氏便不觉更急更火冒三丈不愿再忍。
这日又逢陆妈妈不在,无人劝阻,她叫了珍珠请人过来。
梓莘得了珍珠通报,命其先归,自己略略梳洗便带了蔓枝与绿柳二人往那荣禧堂而去。
堪堪进门,梓莘就见史独自一人坐与炕床之上,脸色极为不好且身边竟无一人伺候。
她心中略惊,面上不显,故作不知惯例请安入座。
史氏盯着梓莘,只见她容色似是更为出众。
尤其是那白玉般的肤色,真正的可谓吹弹可破毫无瑕疵。
更有那她举手投足之间露出的风流媚态,让同为女子的史氏也不禁多看几眼。
只是越是如此,史氏更是厌恶几分。
不由想到自己在她这个年纪之时,哪有这般姿态。
每日想到不过是夫君早日征战而归,也好团聚一二。
梓莘瞧着史氏神色,低头轻抚袖口绣花默默不语,心中却念起了功法,且决定待一遍功法念完便直接起身告辞。
史氏回神瞧见梓莘不为所动的表情,更加气结。
又想到自己做媳妇哪会儿,对婆婆是何等能恭敬战战兢兢,再瞧这位好一副淡定模样,似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
史氏压抑已久的心绪终究爆发,她吸了口气,脸上带出冷笑,道:
“郡主进门也一年有余,你我婆媳二人到不曾说说私房话。
今天得空我有些话想要与你单独说说。”
说着,史氏瞧向梓莘,跟着目光扫过蔓枝与绿柳二人。
绿柳和蔓枝虽低着头,两人却用余光交流了起来。
她们也觉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不知道这位夫人又要折腾什么。
梓莘抬头微笑,挥手让两人退下,趁机布下一个特殊隔音结界。
今日她们所言除了彼此旁人是听不清的。
待两人一走,史氏脸色骤变,眼神里带着狠厉直接刺向梓莘。
梓莘瞧着史氏做派不觉好笑。
这几个月来她处处捧着自己,如今看到到底是忍不住了。
史氏瞧着梓莘毫无畏惧,心下更气,也不再客套,粗声质问,“如今刘姨娘几个如何了?何时归来?”
“母亲此话好生奇怪。
刘姨娘几个如何,我又怎的知道。
至于这个归期……”
梓莘顿了顿,笑嘻嘻的迎上了史氏的眼睛,轻言缓语,“母亲还是去问仪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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