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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若我要拉拢势力,也应该是从你这个真正的大当家下手,而不是陈墨。”
说罢轻轻伸手,茶壶茶杯凌空斟了一杯茶跃向手中,寒山递给林潇,“即便真如林姑娘所想,二位相伴了十三年,早已过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却仍未有什么结果,陈墨与昭平一见倾心,那么此事也要算到枭某头上么?”
林潇撇过头,沉默不语,寒山见此也并没在意,只是笑了笑:“林姑娘好好休息吧,在下告辞了。”
说完,寒山便起身出了门,文尚紧跟着冲了进来:“潇儿?潇儿,怎么回事?陈墨和昭平订婚了?为什么?”
林潇无力的摇了摇头,她回答不了文尚的问题,甚至也无法解释枭寒山抛给她的问题,就连她自己一时也搞不懂,这十三年间,陈墨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林潇病了,大病一场,连柒颜都紧张了起来。
病的神魂颠倒的时候,她感觉到先生来看她了,她听见先生当面承认自己是他最看好的弟子之一,不可能就这样被打倒了,他的徒弟没有这么孬。
妙煜也来了,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她却没能记住说的是什么。
她还知道,夫人哭了,眼泪一颗一颗掉在她手背上,她却说不了话。
终于有一天,她感觉到陈墨来了,屋子里还有柒颜和枭王,柒颜喂了她一颗丹药,那丹药又大又苦,堵在了喉管,最后终于艰难的化开,整个胸腔都苦了。
三天之后,林潇醒了,在她床边的不是陈墨,是枭王。
林潇不由得别过头去,她听见枭王笑了:“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
林潇叹了口气:“枭王言重了。
劳烦枭王在此照顾,草民实不敢当。”
枭寒山笑意不减,伸手接了杯茶递给林潇:“喝口水,养好了再来和我斗嘴。”
林潇却没有接,轻声道:“枭王,陈墨出身贫寒,若真做了驸马岂不是没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了?”
寒山也不尴尬,举着那杯茶看着林潇,微笑不语。
林潇实在是没办法,起身接过茶杯,喝了下去。
寒山这才开口:“你这脾气确实应该改改,我会给陈墨一官半职,毕竟是驸马,你大可放心。”
放心就有鬼了,于国自女官入朝以来,女人地位不同往日,公主出身皇家更是极为尊贵,放眼前朝几位公主,不仅在外给驸马乱带绿帽子,对内也过不了几天安生日子。
林潇叹了口气:“枭王,不如有话直说吧。”
“潇儿还是安心养病,剩下的事都不急。”
枭寒山站了起来,“又有人来找你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林潇正疑惑是谁,大壮便进门了,看见林潇醒了有些后怕的说道:“掌柜的啊,你可吓死我了……”
林潇笑了笑:“我没事,大壮,你叫薛掌柜连同几大商会会首来沛县一趟,我有事找他们。”
“还叫付肖么?”
大壮犹豫道,“毕竟,陈墨以后……”
“叫他,让他来一趟”
林潇灰白色的脸上看不清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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