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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妖娆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王座上的人,企图洞悉一切。
没想到那人眼未动神未动轻笑一声,如往常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就如国师所言。”
说罢起身,拔了侍卫的佩剑走下殿阶。
林潇笑了一声,也好,是你亲自动手,我也能死了这条心了。
从此,恩恩怨怨,你我都做个了断。
突然,从大殿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王上,林丞相无罪啊,请王上罢了她的官职,愿交出一切,只求王上留她一命!
王上三思啊!
!”
林潇心知肚明,殿门外是大司马文尚,她的师哥,也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仗着一品的官职,近得殿前了。
随着师哥声音被人拉远,胸口一凉。
那凉气贯胸而入,力道极大。
被那力道一捅,林潇只觉一阵反胃,吐了出来。
入眼是暗红涌动,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是手上扶着一只鲜红指甲的柔荑。
随即剖开了她的胸膛……
申元五十四年,丞相林潇结党营私犯上作乱,被魔王擒获,念其名望,秘密处死……
申元五十六年,魔王于同为魔族的相国反目,对峙之际,魔王手下凭空杀出三千铁骑,相国携残部逃出京城。
刹那间,无论是人族帝王,还是魔族异己,都尽数臣服在魔王手下。
次年异元元年,魔王登基,人族彻底沦陷。
魔族统治了大陆上最广阔的一片土地。
宫内,参议殿内忙碌不堪,起拟诏书、寅河决口、安置流民、连年征战、饿殍遍地。
有无数的问题正在等待着新的王朝给出答案,也有无数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轻易地接管了这片土地的异族,如何凭借着不过百人的同族来统治这人族留下的泱泱大国。
殿内焦头烂额的气氛同样也影响了坐在王位上的魔王,埋首在这无边际的地方奏折里显然没有什么好脾气。
一位宫人殿前禀报:“王上,陈督查求见。”
王位上的男子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宣。”
上殿来的是一名黑衣男子,这位王上也无暇顾及为何这位陈督查上殿不着朝服。
陈墨行了礼便开口道:“王上,寅河两岸的流民无处安置,四处游荡,有的已形成势力盘踞一方落草为寇。
阻断各地交通,税收难以上缴。”
王上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找死!
宣犀渠!”
众大臣全都停下手中工作胆战心惊的跪了一地:“王上息怒。”
犀渠很快被传召上殿,黑发青眼,显然是一位魔族。
此时王上明显已经冷静了下来:“犀渠,陈墨,文尚,你们三人随我来后殿。”
走进后殿,隔绝了大臣们,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王上眯了眯凤眼,将肃杀和美艳都描摹到了极致:“陈墨,安抚流民一事你最熟悉,此事你想如何解决?”
黑衣男子面上未动:“流民一事已经激起民怨,死伤无数,国库亏空,臣当真束手无策。”
“真是废物!
来人,宣林丞……”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一愣,陷入了沉寂……
是啊……如果她还在的话,这些便都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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