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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哭,凄苦的神情与语调却叫看见的人心疼,萧震不但心疼,更是被她话里的轻生之念吓到了,不禁上前一步,盯着她低垂的眼睛质问:“弟妹此话何意?谁说萧某把你当包袱?”
苏锦扭头不语,意思却表达出来了:你就是把我当包袱!
萧震冤枉之极,想问个清楚,却见阿满站在两人中间,仰着小脑袋茫然地瞅着他们。
女娃娃虽小,也应该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阿满正是喜欢学舌的时候,萧震突然担心阿满记住他们的话,哪天无意传出去。
苏锦不解释,也是顾虑阿满吧?
别的事萧震可以不刨根问底,但苏锦都病成这样了,萧震必须过问。
沉思片刻,萧震看着苏锦,低声道:“晌午请弟妹到前院用饭,我有事与弟妹商量,我会吩咐刘婶,称我手臂已经彻底复原,整治一桌好菜庆祝。”
苏锦抿抿唇,顾虑重重地默认了。
萧震看着她苍白的脸,恳求地道:“不论如何,我先请郎中替弟妹诊治?”
苏锦马上摇头,就是不肯就医。
萧震拿她没办法,一个人回了前院,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让徐文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苏锦不得不让郎中号脉,在后院号的,萧震不在身旁。
“太太可有腹痛?”
苏锦月事来了,郎中熟练地问些妇人常见问题。
苏锦烦恼地点头,她月事规律,但有时疼有时不疼的,入冬天寒,这次疼得就比较厉害,所以她脸色才那么差,不过也正因如此,才骗得萧震真以为她病入膏肓了。
两人聊了聊,郎中给苏锦开了副缓和腹痛的方子,这便告辞了。
前院,徐文奉萧震之命,已等候多时,见到郎中便打听苏锦的病情。
妇人的月事,郎中怎会跟个无关男人嘀咕?只道苏锦有些腹痛,没有大碍。
徐文送走郎中,再去禀报萧震。
萧震不信!
她那么憔悴,绝不是普通的腹痛,或许真是心病,郎中找不到病因,随便敷衍于她。
郎中的敷衍,更加坚定了萧震与苏锦彻谈的决心。
晌午苏锦牵着女儿过来,萧震哄阿满去厨房看看都做了哪些菜,阿满傻乎乎地上了当,开心地领着秋菊去替干爹办事。
阿满一走,萧震立即看向对面低头神伤的苏锦,压低声音问:“何人告诉弟妹,我把你当包袱?”
苏锦还是不说,从袖中摸出帕子,默默地擦拭眼角。
萧震:……
她这样,萧震比被她指着鼻子骂还难受,笨拙地劝她:“弟妹别这样,有什么苦楚,你说出来便是,如果萧某哪里做的不对,害弟妹难过,萧某自己责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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