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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马蹄,安然与玉狐坐上了慕北漓已然为她们备好的马车。
虽然这个少年很是纠结,但是却仍然按照早些离开的慕南羽的交代,换掉了三皇子府上给众位客人准备的马车。
玉狐见安然回来后一直面色沉沉,想说什么,终是敛息坐在马车的另一端,静静地留一份空间给安然。
对于之前玉狐的盛气逼人,能做到如此,安然已然十分感激。
“得儿——驾!”
马车车轮滚动起来,直到驶出了多远,安然才恍然已然离开了三皇子府一街之遥。
外面已然大黑,车窗帘子乎扇乎扇地,偶然不着意地一瞟,也不过是满目的夜色。
这一夜似曾相识,仿佛那日苏澄带她出逃时的山雨前的宁静。
拐过一个弯儿,街道两头高高的门楼上忽的人影一闪,月色下黑色的夜行衣遮盖了来者们的面孔,只有手中的利刃,迎着月色偶有反光。
本闭着眼睛想事情的安然,心中一动,睁开眼睛。
隐隐的不安让她扭头看向一边的玉狐,只是未等她说话,前面跑得正欢的马儿蓦地一声“嘶鸣”
,四蹄高高扬起,几只冷箭从高处噗噗几声迎窗射入。
安然的身子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反应过来,猛地一把按下吓傻了的玉狐,随着利箭破帘而入,“咳咳——”
脑顶上几个绑在利箭上的粉包也随之炸开。
安然几乎本能地屏住呼吸,待要去捂挣扎的玉狐的口鼻,却已然晚了,被安然按下的玉狐身子一软,斜斜倒在了一边。
安然一愣神的功夫,却也是吸入了些许粉末,淡淡的幽兰香气,在口鼻和脑中徘徊。
她忙伸手去推玉狐,却发现随着自己的手力,玉狐根本没有一丝生气。
“呜——”
的一声口哨,失去控制的马应声而停,噗噗噗几声,从鳞次栉比的房屋顶上跃下几道黑影。
前排四人倏地收起手中的长弓,后面三人竖着利刃,轻手轻脚地向停于道路中间的孤立无援的马车逼近。
安然伸手探向玉狐的鼻息,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虽然玉狐没有反应但还有口气。
眉头微蹙,看来对方并非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只用了些迷药。
可是,安然奇怪,那迷药从头顶炸开,洒地满车厢都是,为何自己也吸入了些许,为何却没事呢?
刚才那黑衣人所放的连珠箭,射向车厢的乃是钝头帮着迷药,而射向那车夫的弩箭却是杀人的利箭,见那车夫身子斜在马前部,脑袋耷拉着。
隔着车帘,安然能感觉到危险的靠近,手慢慢地伸向怀中,是何人想要拿下自己,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车门帘的方向,只等那突然的一击。
前四后三,那七个黑衣人呈包剿之势,一人勒住马的缰绳,而那马匹在那人的安抚下竟然遇险却纹丝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一步步,安然几乎能看到车帘上映出的人形,安然咬着嘴唇,敛住气息,假装也被迷晕。
那黑衣人中的一人蓦地竖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凝神,蓦地伸出长剑挑开马车的前帘。
一眼望去,却是车厢内被迷得东倒西歪的安然和玉狐,黑布外露着的眼光微微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挑帘的一瞬间,发生了两件事情。
原本斜倚在马车前面胸口中剑之人蓦地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出人意料地车下一个黑影蓦地飞出,刀光剑影瞬时闪澄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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