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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就进厨房把灵符烧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娜娜就回来了,容色如常,林涓喜也没说什么。
吃晚餐时,许嫣然把今天在庙会上的事当新闻一样讲了,最后说到那只奇怪的蝴蝶,她眉飞色舞:“那么大的蝴蝶,我活到现在还没见过,当时应该逮住做标本!”
林涓喜看到娜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几欲失笑。
许嫣然身体恢复到了健康状态,林涓喜就把她接到了自己家中。
家具都是父母结婚时买得,早破旧不堪了,柜门都关不住;席梦思早坏了,木质床头凑合能用,林涓喜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一个简陋的单人床放在卧室,让许嫣然睡,把老家的半旧钢丝床拿来,自己睡客厅。
职业的戒备使她对侵入私人空间甚感不适,即使亲近之人,也不喜欢一个房子睡觉。
这套公寓,自从父母搬走,一直是冰冷而凌乱的,它对林涓喜来说只是个睡觉的地方,和世界上任何一个可以安寝的地方没有区别,可自从许嫣然来了之后,这里就洗心革面了。
许嫣然是个爱收拾的女孩,得到这么一个独门独户的家,她欢天喜地,屋子从此虽然仍旧简陋,但是整洁而温馨,简直焕然一新。
门上挂着笑脸娃娃;墙上贴着许嫣然喜欢的明星海报、她剪得五彩纸花、她用毛线做的人偶、她的各种创意手工;水泥地板一尘不染;客厅有她购买的廉价的俗艳地毯,是的,俗艳,但这正是人间烟火气;沙发上有个刘花程送的一米长的哈士奇公仔,许嫣然总念叨什么时候能养个活的;卧室的墙上挂着她用旧蚊帐做得拉花;床上放满了许嫣然的各种公仔,不得不在睡觉时将它们移到椅上;窗台放着个小巧的玻璃鱼缸,里面有一条小红帽,一条龙井;就连光光的书桌上也摆了一小盆仙人球。
许嫣然忙坏了,以前在病床上构想的奢望的梦——有一个自己的家,突然间都可以实现了,她脑神经每天都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许嫣然先是张罗着开网店卖自己的手工制品,家里满地都是纸屑和碎布,然后,她精神头十足,还要在忙事业的同时学做饭,买齐了炊具,空闲时捧着《中国南北名菜》钻研,林涓喜不得不常常吃缺盐少醋的中国料理。
这天,林涓喜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焦酥酥的香气。
她开门进去,许嫣然果然在厨房忙碌着。
“做什么呢?真香!
哦,在炸茄子呀!”
“嗯,我今天给你做红烧茄子。”
许嫣然忙得头都顾不上抬。
林涓喜拿起一片炸得酥黄的茄子咬了口:“真好吃!”
许嫣然说:“一会儿烧完了菜,给你看我新买的假发——唉,你说我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长长?”
“一年左右吧!
你又不学习费脑子,能快点儿。”
“谁说我不学习?做菜也要死脑细胞好不好——等长长了我想烫个大卷儿,再蹬个高跟鞋,出门迷倒一大片,然后钓个金龟婿。”
“你不适合大卷,你比较娇小,大卷适合那种高挑美艳的御姐。”
“哦,那你说我烫什么发型啊?”
“为什么要烫发。”
林涓喜端详着朋友的脸庞,然后伸出手,将她刘海抚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我不是巴掌脸,才梳刘海的,你脸这么小,刘海盖一半,都没脸了。”
许嫣然咯咯笑了:“没脸了——”
林涓喜放下手说:“哪天去给你买个发卡吧,糖果色的,不要太粗,秀气一点儿,你戴上肯定好看——等你嫁个有钱男人,我后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一时饭好了,红烧茄子色香味俱佳,林涓喜暗道这几天的“牢饭”
没白吃,果然人是要犯错误才能进步的。
吃过饭,林涓喜要看许嫣然新买的假发,许嫣然却坐在沙发上不动弹。
“涓喜,你坐过来。”
许嫣然一脸严肃。
林涓喜狐疑地坐到朋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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