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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们晏家,心怀不轨,拥兵自重,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晏文蓁冷笑一声,“呵,还是你信了那内鬼的所谓招供?
你觉得,我们晏家,私通北胡,传递军机?
你觉得,是我父亲,害死了你爹爹兄长?
你觉得,我们晏家,不顾社稷,不顾百姓,在这个当口,只顾着争权夺利?
你觉得,我父亲会不择手段,会危害国祚?
……”
晏文蓁闭了闭眼,“傅徵,你口口声声说,你相信我,这就是你的相信么?我明明和你说过,你傅家出事前后,我晏家的行事。
你,是不是从未信过?”
……
“文蓁,”
又是一声叹息。
程知心下明了,文蓁从不会无端地用恶意去揣测身边的人。
而此时,她还不适合知道事情始末。
那么,此番试探,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信你。
我当然信你。
只是,我傅徵,从不会无的放矢,从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那内鬼口中吐露的信息,是我亲自出手逼出来的。
我不信那个内鬼,我只是自负于我自己的手段。”
眼见文蓁双目圆睁,似有怒意,打算开口,程知又是话锋一转,“可是,纵使那内鬼所言为真,也并不能代表真正的事实。
毕竟,燕北龙蛇混杂,官员成分难辨。”
“傅……”
晏文蓁正是气恼。
这人果真是不信自己,果真是在怀疑晏家。
那她当日信誓旦旦,说出那些子莫名其妙的话是作甚?耍自己玩么?
哪曾想,竟是听着这么一个突然转折?她这是什么意思?
“人眼所见,人耳所闻,人脑所知,都未必就是事实。
文蓁,孤证不立,仅凭口供,是做不得数的。”
“啊?你?你……”
晏文蓁听得一愣一愣的,只下意识问道,“那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有人要陷害我晏家?亦或是,要嫁祸给我父亲?转移视听?一旦东窗事发,还能引起军中猜忌,激发燕北军政不和,加深燕地动荡?”
“这个,也是一种可能。
只是没有证据,不得而知。
文蓁,我从来都是信你的,如同相信自己这般。”
“啊?……”
“文蓁,我方才讲述的,是我昨夜得到的最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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