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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烦点头:“传功长老倒是有见解,不过你掌门肯定不干。
分家首先要分财产,紫霄山怎么分?藏书殿怎么分?分多了你掌门不干,分少了人家不干。
没错,你说对了,这紫箫殿确实是积重难返了。”
张通渊道:“紫箫殿如倒,那魔教无直援之军,加之邪皇转生……从大局来看,我倒是认为传功长老提议是个好办法。
就算紫阳宗一脉,也能傲立十二洲。”
林烦笑:“张通渊,这些都不是你能决定的,这东洲和小东洲开战,黎民忙着跑路就是,你和朝廷说不要打,人家管你死活。”
“哈哈,不过也尽然,这中洲和南洲有过纷争,一草民就站立在皇宫之外直至饿死,饿死之后,他的书信才得送达皇帝手上,皇帝看那血书,感慨之下,传令收兵。”
林烦知道这故事,问:“难道你要做这草民?”
“我和掌门说了几次,根本没用。
正魔会盟的另外四大派马上就要派遣使者到紫箫殿来,就驱逐青平门出盟做出决断。
我想试一试。”
林烦摇头:“你个白眼狼,你掌门对你不错,你要拆他的台。”
张通渊道:“可如果和青平门战事一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虽然能削弱八宗,但是也会引惹八宗不满,到时候不是分家,而是内斗了。
但如你说的,掌门对我很好……所以我只能苦闷。”
林烦笑了,拍拍张通渊肩膀:“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前怕狼后怕虎。”
这是性命之悟,做任何决定都有失有得。
张通渊不想再在林烦面前讨论紫箫殿的内事,转移话题:“西门帅呢?上次苍茫绝地后,就没了小子消息。”
“我也没有消息。”
奇怪了,苍茫绝地分别两年,西门帅一改到处流窜,惹是生非的性格,在两年内竟然默默无闻。
不说就算了,一说起来,林烦还真的有点想他。
“明天我就不送你们。”
接下去会盟之会,不是小杂鱼可以参加的。
林烦离开,他感觉到张通渊跳不出的苦闷。
他本是个很大路的人,性情豪迈,无拘无束,不拘小节。
但因为受惠于宗派掌门,失去了那一份带有点不讲理的潇洒。
就今天交谈来看,感觉不到张通渊是一个修真者,更象是一个名朝廷的臣子,忧国忧民。
一张黄纸飘下,张通渊伸手一接,只见上面写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照样睡,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张通渊哈哈一笑,没错,这本来应该是自己心性,自己想的太多了。
做和不做而已,只是一个决定,何必斤斤计较得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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