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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招揽智囊、培养势力,不再需要父母保护,反过来还分心保护父母。
做母亲的又高兴又心酸。
李菡瑶见她不说话,抱着她胳膊轻轻摇晃,“娘——”
谷袢
江玉真见她依在自己身边,做小女儿态,卖力地逗自己开心,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又见她虽未直言替王壑说好话,然眼底的焦急却掩饰不住,便不忍了。
王壑有句话没说错,她终归是希望女儿幸福的,落无尘再好,若女儿不想嫁,他们不会逼女儿嫁;王壑再不好,若女儿想嫁,他们也不能阻止。
她便看向王壑,准备免他罚站。
这时,甄氏说话了。
甄氏见李卓航夫妇都不理王壑,自以为明白了他们的心思,是不想结这门亲的,胆子便大了。
她想,李卓航夫妇都是含蓄的人,做不出当面给人下脸的事,不如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
王妃定会感激她的。
她瞅着王壑道:“听说昊帝是有大本事的人,外面传得跟天神一样,怎么见了王妃,屁都放不出?”
王壑:“”
李菡瑶:“”
江玉真和李卓航更是一脸难看。
气氛诡异地安静。
甄氏尚不自觉,还挺得意。
她虽是乡野村妇,平日里言语也不粗俗,尤其是带着李天华投靠嫡支后,也学得几分斯文,之所以这样说,是故意恶心王壑,诚心让王壑难堪而已。
王壑当然不会因为她这话难堪。
他认为,难堪的应该是说话人。
正好,给了他施展的机会。
他看向甄氏,浅浅一笑,以自己的文雅衬托甄氏的粗俗,略有些忐忑道:“晚辈不敢说话。”
甄氏追问:“怎么不敢说话,王妃面相又不凶,最和气不过的。
你这是怪王妃不和气?”
她给王壑按了个罪名。
王壑并未受她撩拨,依旧老老实实道:“非也。
晚辈担心王妃不喜晚辈,心里虽一万分想亲近王妃,也不敢贸然开口,怕说的不好,更惹王妃生气。”
李卓航听了,不由正视王壑。
刚才甄氏无礼,他很是不悦——自己和王妃坐着,哪里轮到她说话?他大约能猜出几分甄氏的心思,无非是不想看到月皇跟昊帝联姻成功。
联姻不成功,月皇自立一国,李天华就是安郡王,享王爷尊荣;若联姻成功,月皇到时嫁入昊国为后,李天华未必还能被封王。
哼!
无知的蠢妇!
她以为月皇为何封她儿子郡王?
那是李天华立了功,而非因为他是李氏宗族的人,不然,李氏宗族那么多子孙,能封得起?
不过,他并未呵斥甄氏。
他想看看王壑如何应对。
结果,王壑就像等在那似的,就着甄氏的刁难说出一番话,委婉表达了对王妃的尊敬和忐忑的心情。
李菡瑶目光也亮了——
以退为进,很好!
她偷偷看母亲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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