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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壑原以为是那个婆子,过来瞧瞧墨竹睡得可安稳。
谁知竟是一男子!
只见他小心地将灯笼放在外间,然后走进来,靠近床边。
王壑又惊又怒——该死的!
这大晚上,能顺利进入这房间的,除了墨竹的主子还有谁?没想到,这人竟是个狎玩**的禽兽!
可怜小墨竹,天真烂漫,还一直说老爷待他如何好,原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心下急转:要不要冲出去?
他倒不怕暴露行迹,问题在墨竹身上。
刚才和墨竹谈话得知,墨竹是家生子。
他若将这老爷教训了,然后呢?就算他能带墨竹走,墨竹还有家人呢。
眨眼间,他脑子已经转了几转。
那人背对着床尾,俯身看向床上童子。
王壑心里骂:“禽兽!
禽兽!”
李卓航既带女儿出来历练,便不会骄纵她,该吃的苦一样不落。
他心疼女儿小小年纪经历这些,不像别人家的姑娘养在深闺中,其矛盾心情非言语可以描绘,只看他夜晚秉烛前来查看,可见其慈父心肠。
他不敢将灯拿近,唯恐惊醒了女儿,就着外间蒙蒙的灯光,凑近了细看:李菡瑶呼吸平稳,睡得很香。
其肤色白腻如玉,一双伪造的剑眉下,长长睫毛如扇覆盖,红唇在暗影中呈现紫色,右手捏个小拳头抵在唇边,可爱的很。
他不禁微笑起来,拉过被单,盖在女儿腰间。
虽说现在是盛夏时节,但床上铺着凉席,他有些怕女儿夜里凉了肚子。
又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王壑纳闷:怎么没下手呢?
不管下没下手,这歹心是昭然若揭了。
所以,等李菡瑶又起床,来到床后,王壑劈头便问:“墨竹,你家老爷是不是经常对你做些亲密举动?”
李菡瑶懵懂地点头。
那是她爹爹,自不比旁人,小时候爹爹常抱她,现在不抱了,但偶尔会弹她脑门一下子。
王壑道:“他是个禽兽!
对你不安好心!”
李菡瑶吃惊地瞪大眼睛——爹爹怎么就成禽兽了,怎么就对她不安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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