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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我们跟着大哥走,肯定不会吃亏的!
大哥,你说,咱们晚上怎么办呢?”
颜杉问。
“跟我走吧。”
唐语笑着说。
他看了一眼蔫了巴登,比邵子夫话还少的顾力,“小顾,行李沉不?哥帮你拿呀。”
顾力摇摇头,“不用。”
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没钱住旅店。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别呀!”
不等唐语说话,颜杉就急着说:“没事,我先帮你垫上!
这大半夜的,你不住旅店上哪去呀?”
“就是,没事儿,有我呢。”
唐语趁机扯过顾力的行李往肩上一扛,搂住顾力的肩膀说:“走吧,我兜里的钱够你住好几天旅店的了。”
“我没钱还。”
顾力表情稍微有些尴尬。
那就用身体还啊,唐语差点脱口而出。
他笑道:“那你还不找工作啦?赚了钱再还呗,咱先把今晚解决了再说。”
顾力抿嘴望着唐语说:“好吧,先谢了。”
“别客气,你也帮过我。”
唐语微笑。
顾力十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
那略带羞涩的笑容在北京的夜色下显得分外妖娆,勾人心魄。
唐语感觉心被人挠了一下,又麻又痒又舒服,一种陌生温暖的情愫在唐语早已干涸的心房泛起了层层涟漪,柔软了他的目光,扰乱了他的思绪。
***
唐语领着他们走了一站地,选了一家便宜的旅店,30块钱一宿,这样的价格在北京只能住地下室,而且是五张床铺,分上下层的那种,一屋子住了十个人。
屋子里常年不见阳光,一股子发霉和水撒扬灰的味道,脚臭味儿和汗味儿那就不必说了,地下室通风不好。
可床铺看上去是干净的,白白的床单,虽然有点潮,但总比睡大街强多了吧,反正也是对付一夜。
纪小北性格活泼,自来熟,人也长得讨喜,刚进屋没一会儿就跟另外三个外地人聊了起来。
那个端着速写本刻苦画画的眼镜男,是来北京学美术的学生,听说考了五年了,中央美院年年来证,就是因为文化课过不去,所以一直没考上;隔壁上铺对着天花板发呆,一脸包的长发男,是来北京寻找音乐梦,在地下通道里卖唱的音乐人,他对颜杉说,演员这行啊,得经得起潜规则!
不管男女!
他还给颜杉讲了自己曾经差点被一个男制作人潜规则,他愤然离去的例子。
颜杉信了,护住下身,被吓得不轻;最诡异的是唐语左边上下铺那对母女,上铺的女儿满脸蜡黄,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下铺的母亲则跪在床上,面对着墙壁一脸阴郁的念叨着什么。
“哎,大哥,她干嘛呢?”
颜杉小声问唐语。
“可能在祷告吧。”
这母女俩看着不太健康,*疫情又刚过没多久,唐语真怕她们身上携带点什么有毒病菌,他们是图便宜住一宿集体宿舍的,万一惹上什么传染病就太不值了。
唐语越想越不安,就放下行李,拿着脸盆去服务台跟老板娘买了瓶醋,把醋倒盆子里,放在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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