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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咬紧牙关忍受着虎口巨疼,他在模糊意识里,抬起右脚猛力一踹……
“啊……”
只听得一声闷哼,那稍胖之人手中的钢管斜斜地擦着张新的左耳滑落,随着啪的一声,钢管劈在了张新的左肩之上,一阵疼痛瞬间蔓延了他的整条左臂。
幸亏张新刚才挥出的铁扳手,敲偏了钢管的方向,并且卸下了不少钢管下劈之力,要不然此刻的张新,必然是惨像横生了。
那稍胖之人,此时也并不好受,他正两腿夹缩着被张新踹疼的下身,翻着白眼痛苦地盯看着张新。
要不是张新这敲到好处的猛力一踹,动摇了那稍胖之人手握钢管的力道,要不然,刚才劈在张新左肩上的钢管,足以将他的肩骨打折了。
数秒钟的喘息间,彼此都瞪直了眼神盯看着对方。
突然间,张新右手中的铁扳手毫无预兆地脱手甩了出去,只听噗的一声,那稍胖之人的胸部被砸了个正着。
张新也不管结果如何,转身拔腿就跑,向着来时的方向拼命跑去。
那稍胖之人,此时下身的疼痛稍有缓解,正准备着第二次挥出钢管劈向张新时,冷不丁地被张新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记流星铁扳手砸了个胸疼难耐。
此时的他,可是痛苦难当有苦说不出,下身疼痛稍缓,上身疼痛又起,心中那个恨啊,可不是一句两句所能讲得清楚。
他咬牙抬起脚来,准备追击张新,但下身的疼痛感瞬间又剧烈了起来。
正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了车鸣声,只听得被称呼为瘦子的人大喊道:“胖子,赶紧上车……”
那稍胖之人皱眉回看一眼,无奈之下,一瘸一拐地扭头向着农用卡车走去了。
张新忘记了肩膀上的疼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快速跑了一段距离,正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头瞟一眼身后情况时,却发现自己身后既然空无一人。
他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大口喘着气,一双眼睛机警地向着弯道尽头望去……
他那辆三轮电瓶车依然如故地停放在弯道路边缘,隔着弯曲的围墙,张新看不到国企后门的情况,但他心里明白,那里此刻充满了危险,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近前,他需要耐心等待吴所长的到来……
二十分钟后,吴所长带着几个片警,开着警车极速赶了过来。
张新手捂着受伤的肩膀,愁眉不展地坐在三轮电瓶车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吴所长他们正在处理着现场。
他心里愁苦,心想:今天的晨报还没开始送呢,现在都快七点了,我的个妈呀,如果在这样把时间耽搁下去,今天准定客户要投诉了。
张新越想越苦闷,紧锁的眉头始终都无法舒展开来。
他不明白,为何吴所长让他呆在这儿?难道报个案,还需要这么多杂乱的程序吗?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他真说不定懒得管闲。
正当他胡思乱想间,吴所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吴所长四十来岁模样,身躯魁梧,胡子拉碴,剑眉下的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靠着电瓶车厢,笑呵呵地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姓张,名新,弓长张,新疆的新,”
张新无奈一笑,说:“吴所长的电话,在晨报站点的墙上都贴着呢,吴所长可是这个辖区的名人啊。”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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