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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景倒不觉得那些人揣度得有什么不对,要不是亲眼所见云牧远与皇帝之间的感情,他怕是也会跟那些人一样的想法。
都说天家无亲,为了那把椅子,别说兄弟阋墙,就是父子相杀也是大有人在。
小说里,电视上,历史上,这样的例子还少?
“你昨日对我说,博威侯府的老家伙上疏陛下召回我?”
楼安景突然想起来昨天云牧远看完影卫传来的信后跟他说的话,连面子上尊重的意思都没有了,“那老家伙是如何想的?”
大义灭亲还是跟钦天监一路的?
云牧远听见他对博威侯的称呼,抽了抽嘴角,但也没去纠正他,“博威侯应是在向皇兄表明态度,但亦不能表明他与钦天监便没有干系。”
楼安景摸了摸下巴,他倒是希望那个老家伙是跟钦天监一路的。
云牧远摇摇头,如今博威侯府自身难保,爵位到了博威侯这一代便要开始降爵,除了站在他皇兄一边,他绝不敢明着胆子靠向别人,可不表示博威侯不给人做个假象出来。
随着楼安景与云牧远的回来,霄云城也开始不平静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博威侯府。
虽说当日楼安景言明对侯府之事不会相帮,但总有那么些人不死心。
楼古氏捻着手里的佛珠,看着下首的儿子,“可有给安平王府递拜帖。”
“拜帖已递,只是,母亲,儿子担心那不孝子并不会买账。”
想到当日的那一幕,楼盛铭便满脸怒气。
那逆子当初死活不愿嫁入王府,现下成了王妃,竟然想与侯府一刀两断。
逆子亦不想想,他能有如今的身份,到底是谁在帮他。
“眼下霄云城的流言,由不得他不在意。
陛下信安平王爷,可不代表陛下会信得过一个男妻。”
楼古氏一脸正色道:“现下他与侯府可是在一条船上,除了我们这些血缘亲人会在此时帮着他,还会有谁站在他身侧为他说话?”
“可是母亲,儿子在朝堂之上亦同意钦天监召回那逆子。”
楼盛铭却是仍有些担心。
楼古氏看了他一眼,“你啊。”
到底是亲子,楼古氏也不好说他太过心急,做得不对的话来,只道:“此事无妨,到时小四回来,你便只言是以退为进。”
只要真的来了侯府,便一切都有可能。
到时话该如何说,还不是他们上下嘴唇相碰?
相对于博威侯府的算盘,如今苏国公府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爷,父亲当真言道不管佑儿了?”
一位貌美的妇人红着眼角的看着身前的男人,“为何?以父亲三朝元老的身份,只要父亲向陛下开口,安平王爷定会将佑儿放回的。
佑儿虽一时铸成大错,可到底是并未对王爷与王妃造成任何伤害,如今佑儿亦在监牢关了三月之久,再大的错亦是抵消了。”
想到被关在监牢内的大儿子,苏良佑的生母高氏便心疼得紧,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佑儿不过是太爱安平王爷,才会一时偏激走了歪道,现下关已关过,亦未对王妃有所伤害,父亲一句话,安平王爷又怎会不给点脸面。
苏晋想到父亲说的话,无奈道:“无论佑儿是否对王妃造成伤害,他意图行刺皇室人员亦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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