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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寒笑骂,“南风那小子,门路可多着。
水笙嘛,别瞧她安安静静的模样,她心里想什么,还真不好说。
我以前觉得她是挺乖顺的,做事也认真,可观察下来,她算是个沉得住气的。”
停了停个,他又说:“至少比南风那小子沉得住气。”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南风以后就沉得住气了。”
丁陌说着,转身走到左寒办公室的沙发坐下,还点了一根烟。
左寒见状,也跑过去凑热闹,没一会儿,整个办公室就烟雾缭绕的。
“你现在事情比较多的话,国安证券这个项目,我全权负责就可以。”
丁陌说。
左寒弹了弹夹在指甲香烟的烟灰,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没事。”
“不是说你母亲生了一场病,身体不太好吗?孩子放在你父母那里养着,不担心扰了老人家养病?”
丁陌问。
年轻有为的左寒教授,事业得意,但婚姻却不如意。
他与妻子结婚四年,有个孩子如今不到三岁,而一个月前,他与妻子正式离婚。
虽然在院里的时候让人感觉春风满面,可谁又知道他的生活早就已经是一团糟了。
左寒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孩子在我前妻那儿。”
“你打算等你母亲养好了身体,再把孩子接回来?”
丁陌问。
左寒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舒出,似乎是想将心中的抑郁全部都吐出来一样的感觉。
“不,这个周末我得去把孩子接回来。
她说她快要受不了了,要我尽快把孩子接回来。”
“说得好像孩子与她无关似的。”
丁陌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
左寒叹气,语气有些复杂,“能这样好聚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说着,手中的香烟往烟灰缸里用力一摁,“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看这话说的是一丁点儿都没错。”
左寒与他的前妻是在云南的认识,五年前的左寒还远没有现在这样的八面玲珑,他的前妻跟他是同一个团里的游客,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
年轻貌美的女孩,风度翩翩的大学教师,在大理美好的篝火旁,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个月后就结婚了。
婚前两人的爱情甜蜜缱绻,婚后却是各种磨合各种争吵。
年轻的女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梦想,安于现状的生活于她太过单调,加上小生命的到来猝不及防,让原本就在磨合期的两人,增添了更多矛盾的来源。
从相恋、结婚、到离婚,对左寒而言,恍若一个长长的梦。
丁陌淡声说道:“如果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我们父母那一代人是怎么过来的?只能说你爱上的那个,不是适合过日子的人。”
停了停,他又说:“你一向都是很理智的人,但是你结婚这事儿,还真不像是你一贯的风格。”
左寒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苦笑:“可能是一向都太理智了,所以遇上了感情的事情,就会昏了头脑。”
当时初入社会,虽然有杨老带着,但懵懵懂懂,撞得头破血流。
在大理的篝火旁,有个女孩眼睛带着纯粹的崇拜和仰慕注视着他,然后就激起了心中的情感,想要燃烧一把。
情感来得猛且急,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其他,只想紧紧握住手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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