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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非池忍不住吻了她的眼睛。
和她相处起来总是温温绵绵,很难沉湎进纯粹的欲望里。
他起落了几下,将她扶起来些,把叠在一块儿的礼服裙垫在她身下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上,“凉么?”
江怀雅双腿交缠在他腰后,摇摇头,“你很暖。”
她柔软的小腿肚搭着他坚硬的髋骨,冲他恶意地笑。
聂非池侧身咬了口她的嘴唇,嘴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旷了大半年,他和从前也不太一样。
长时间的病榻生活和脆弱的身体把他性格里尖锐、沉郁的部分都磨去了,他在这种事上显得更有耐心,因为确定了她的心意,也更游刃有余。
聂非池保持着缓而深的频率,手掌在她身前揉弄。
小一号的礼服裙把她胸前勒出两道平行的红痕,他手掌拢着她最绵软的地方,拇指有意无意地按在上面那道红痕上,江怀雅早已麻木的皮肤在他手下又恢复知觉,又麻又痒。
聂非池不知疲倦似的,指尖抚弄着她肌肤上微凹的浅沟,掌心感受她情动时的凸起。
她的身体似峰峦,将起伏连绵的山色都奉献给他。
他不禁加快了动作。
江怀雅双臂搂住他,脸颊随着震动在他肩胛磨蹭,意识支离破碎,然而一个念头却渐而成形,像一个透明的胚胎,漂浮在她混乱的脑海里。
那个念头模糊却明亮,她闭上眼,好像能看见它在泛着柔和的光。
“聂非池……”
她喉咙里发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他嗓音沙哑:“什么?”
江怀雅勉强又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呢呢喃喃的,音尾又轻又飘,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他正了正彼此的姿势,呼吸声清晰可闻:“累了?”
“结婚吧。”
突然静寂。
“我们结婚吧。”
聂非池愣了好半晌,太多情绪涌入胸腔,炙热的,炽烈的,浓过情潮。
他喉咙仿佛被烧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脑子里好像被谁按下了自动播放键,许多回忆一幕幕打马而过。
他将她抱起来,紧按在墙,有些急切,也有些狼狈地收场。
他花了十几秒理清这个情欲的世界和现实的距离。
江怀雅抱着他,背贴着墙慢慢滑下地,站稳当,聂非池仍低着头,目无焦距。
她用脸颊碰了碰他撑在墙上的手臂,他的皮肤微微发烫,在清凉的夏夜蹭上去,干燥而舒适。
他好像终于回过神来,拇指摸了摸她的脸:“要洗个澡么?”
“嗯。”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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