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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残忍,不是冷淡,不是绝望,是,空。
仿佛被剥离了灵魂,抽离了所有良心和感情。
真真正正的心如死灰。
“你故意救出了她们,你故意告诉她们我不是我,你暗示惜琴,只有她的死可以完成法阵召回我的命魂……呵,呵……惜琴……”
空洞的双眸里扑簌簌地落下泪来,好像黑夜的天空下起了雨。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一意要将怜筝嫁出去。
“枫灵……我从来没,从来没有打算伤害你……”
爱笙被那咸涩的雨迷了眼,艰难开口,却不防咸涩的泪落入口中。
枫灵捏起爱笙的下巴,把一颗小小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
爱笙一惊,想把药丸吐出来,却又被枫灵堵住了嘴,被她迫着吞下了药丸。
“难道你是觉得你伤我伤得还不够深么,爱笙?”
枫灵在爱笙颈间辗转轻吮,如痴如醉,如疯如狂,“我甚至在想,我哥哥杨德是否也是因你而死……只可惜,断了线索……”
“你给我吃了什么?”
爱笙颤抖着问出了口。
枫灵没有回答,撕碎了被单,把爱笙的手反剪着绑了起来,自己起身穿上了衣服,系好了衣带。
爱笙只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头脑中忽然有了答案。
“合欢散,”
枫灵冷冷道,“我给你吃的是合欢散。”
“陛下……枫灵,你若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爱笙身体燥热,眼角却蓄起了泪。
枫灵躬身轻抚爱笙脸颊,素来平静的脸上满是凄然和绝望,还有,疯狂——“爱笙,杀了你,多简单。”
便是杀了千次万次,也换不回一条性命。
杨枫灵不肯收手,她毫无怜惜之情,她挑逗,亲吻,抚摸,却始终不肯给予释放。
如此漫长的一夜,不知道如何才是尽头。
太阳终于从东方缓缓升起,透过窗棂映在枫灵单薄的中衣上,映出了不透光的身体轮廓,杨枫灵跪在爱笙面前,面色苍白,没有表情。
爱笙气色灰败,她的衣衫被撕碎扔在一旁,身上剩下的只是破碎的绸缎和满身的暗红痕迹。
她侧着头,呆板地躺在地上,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只剩了一具毫无意义的躯壳。
胸口的玉笙颓然滑了出来,在日光的照射下愈显莹润通透,晃着了枫灵的眼睛。
枫灵一愣,伸出手去,想去触碰那本是触手生温的和田暖玉。
爱笙却好像回了魂一般猛地一缩身子,双手擎着玉笙,努力向一旁躲去,口中喃喃道:“求求你,至少,把它留给我。”
本就已经破碎的衣衫禁不住她的动作,她几乎完全□□地蜷成一团,瑟瑟发抖。
枫灵呆呆看着她,目光散漫,满心茫然,什么都不想,只是茫然。
她这才想起,这些年,她连发呆的工夫都被剥夺了。
许久,她终于用双手撑着自己站起来,从本该供皇帝皇后缠绵的婚床上拾起大红的喜被,她一步一步走近爱笙,走向那个因哭到抽噎而不断抖着的几乎□□的身子旁,轻轻把她裹好,抱了起来。
爱笙忽的从喜被中挣扎出双臂,抱住枫灵,辩解一般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我只是……”
她被枫灵控诉了一夜,终于找到了申辩的机会,却因抽噎得厉害,已经说不完整什么句子了——“我错了一路,但大错特错的,是算到最后,却真的爱上了杨枫灵。”
枫灵心中震动,她颤抖着嘴唇,俯下身,轻轻吻了吻爱笙的额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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