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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公主,你还好吧?”
枫灵走到案前,注视着怜筝的画,回问了一句。
怜筝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用一只手蒙住了枫灵的眼,大声命令:“不许看,不许动,闭上眼!”
然后就传来了“窸窸窣窣”
的声音,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
怜筝的手很软,轻柔的搭在枫灵的眼上,传来了阵阵香气。
枫灵安静地站着,一言不发,享受着这片刻的亲近。
窸窣的声音停止了许久,她的手依然在枫灵眼上搭着,没有拿下去。
枫灵回想起和爱笙初次见面时,好像也是这种情景,爱笙的手搭在她的鼻梁上,久久没有拿开。
想到这里,不禁觉得有趣,就笑了起来:“公主,你要悟民失明到几时?”
怜筝慢慢地将手挪开,好奇地注视着她的脸,紧紧盯着,忽然恍然大悟低下头说:“不好意思。”
枫灵顿时感到了不适应,真怀疑那个忘情公主又回来了,怜筝何曾向他人道过歉。
再看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那画已卷好放在了一边。
虽然枫灵仍是好奇她到底画了什么,但是知道她有意隐瞒,就没有再追问。
“公主,叶兄何在?”
总得说个让她开心的话题,有话说比没话说好,说不定她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和叶寂然离开了,枫灵愈发想和她多说几句,生怕日后,就再也说不了了。
“嗯,他走了。”
“走了?”
枫灵疑惑问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怜筝的脸骤然变得通红,心中蹿起了一把火,径直向着驸马嚷嚷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就那么想着我走?凭什么我就一定得和叶寂然走?”
枫灵被她的无名怒火唬住了,摸不着头脑,竟被吓退了几步。
她眼珠转了转,没什么主意,便想用傻笑来平息她的怒气。
但怜筝看着她的笑,竟更气恼了几分,抓过那画,径直出了帐门,连头都没回,嘟囔了一句:“木头桩子!”
“莫名其妙。”
枫灵不满地抱怨了一声,想了想,又急忙向外追去想去认罪——哪怕她不知自己的罪在哪里——却正碰上了进来的爱笙,和她撞在一起。
“啊!”
爱笙惊呼一声,捂着被枫灵撞痛的肩膀,但是眼中满是惊喜,“少爷,侍卫说你回来了,我还道是他们瞎说,您真的回来了!”
爱笙明亮的眼睛似乎又变大了些,枫灵离开不过四天,她居然消瘦的这么厉害。
“爱笙,”
枫灵压低了声音,“怎么又清减了这么些,是没好好吃饭,还是病了?”
说着,将手向她的额头探去。
“嗯?”
见面前佳人脸庞通红,枫灵点了点头,“一定是发烧了,爱笙,叫军医开个治伤寒的方子,给你熬上几服药。”
“我没事,”
爱笙笑呵呵地移开枫灵的手,脸上更加发烫,她回头向后看了看,又转过头来,担心问道:“刚才公主怎么跑出去了?”
枫灵摇摇头,也存了几分担心:“谁知道,我只是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不和叶寂然一起离开。”
爱笙闪亮着的明眸忽的黯淡了,她垂下头,低低一笑:“唉,少爷,你,你还真是个呆子!”
枫灵仍是摸不着头脑,皱了皱眉,这么一会儿工夫,就成了桩子呆子,倒不如自己将来做个杨子,也好著书立说,名垂千古。
爱笙低声一叹,渐渐有了些许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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