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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这是明显的挖了坑等着他们往下跳。
他们倒是不想跳,可是,吊在坑上面的那跟萝卜太诱人,让她们不跳都不行。
不,是让秦姨娘不跳都不行。
秦姨娘愿意跳,就让她跳吧,虽然姐妹多年,可是感情总归是比不上利益。
她在相府的后宅,不声不响的也过了十多年,很多事都看的比别人透彻。
柳敏再坏,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动的。
如今,就算司寇是郡主如何,到底是外嫁的姑娘,想得到勤王的宠爱,回头还不是得依靠司修友?跟柳敏斗,斗死了柳敏倒还好,斗不死,不过是给自己找个麻烦而已。
秦姨娘跟柳敏那是有恩怨,要自己飞蛾扑火她也拦不住,她跟自己没仇,何必这么横插一脚。
打定了注意,慧姨娘坐在那里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起来。
不过,司寇若是让慧姨娘就这么隔岸观火,那她就不是司寇。
看到蕙娘如此的淡定,司寇笑了下,让凉儿取了一个东西过来递给慧姨娘。
“这个东西,原本不该在我这里。
但是,如果我不保存,只怕别人会毁尸灭迹,所以,还是我留着好了。”
慧姨娘的手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紫檀木簪。
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在慧姨娘如今满头珠翠的对比下黯然失色不少,可是慧姨娘一看到那个木簪整个人都愣了起来。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绵鸿,以介景福。”
遥远的声音穿过十多年的时间与空间再次回响在她的耳边,这次,她再也无法忽视掉这个声音。
那年十五岁,及笄的年纪,那个文雅的男子站在她的身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被德高望重的长着束起头发,笑眯眯的说着赞美的话。
“父亲……”
“慧姨娘的父亲三年前于江州病逝,慧姨娘节哀。”
司寇走下贵妃榻,站在慧姨娘的身边,悠悠的说着一个慧姨娘不知道的事情。
“慧姨娘,三年前,江州大旱,慧姨娘的父亲时任江州县令,但是,在时任刺史的柳大人到达江州之后,你父亲就莫名身亡,你就没有怀疑过么?”
慧姨娘怀疑过,但是,司修友告诉他是因为百姓暴乱,法不责众,所以她没有追究。
如今一想,为何偏偏在柳敏的父亲到了江州之后,她的父亲就被百姓的暴乱给打死了呢?
她的父亲,她很清楚。
一生清廉,两袖清风。
能跟司修友攀上关系,还是因为当年在进京途中父亲重病却无法医治,她看到司修友出手阔绰,自甘做妾,救了自己的父亲。
因为这件事,两人也有十年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不知道,她及笄的时候用的发簪,父亲竟然随身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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