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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有想到,是如此直接了当。
孙家家主,就这么病死了。
但真是病死的么?
方庆不知道。
但他心中难以相信,这位在京城声名显赫的孙家家主,就是这般病死了的。
……
袁府。
袁珪听着外头的消息,沉默不语。
当年他恩师笃信鬼神,烧炼铅汞,精研风水。
但他那时,因是读书识字,受得影响,不信鬼神之术,只当作是一些运作戏法的僧道之人,装神弄鬼。
后来恩师抛弃妻子,入山修道,他更是厌恶。
再后来,他跟随那位儒生,对于祸乱家国的修道人,愈发不喜。
尽管到了前些年,确实遇上一些懂得施法的道人,却也被他一刀斩成了两半。
他心有不信,再有不喜,而到后来,又斩杀过这类人物,这些年来的经历,使得在他心里,对于这类修行上的人物,没有半点敬畏。
他如今恼怒的是,明知道对方肆意妄为,却抓不住证据,拿不住把柄,愧对自家这一身捕头的衣衫。
“无法无天。”
袁珪脸色沉凝。
他负手而立,来回行走,念了几句:“无法无天!”
……
神庙。
今日松老才起,洗漱完毕,便听青平匆匆而来,提及了孙家家主暴毙一事。
“暴毙?”
松老沉默了下来。
昨日才跟苏庭提起孙家这家主一事,今日孙家家主暴毙的消息,也就传出来了。
“正是恶病暴毙,据说病症起时,血气冲脑,导致双眼破裂,后来血气中断,心脉止住,一口气没上来,也就死了。”
青平低声道:“孙家请了一位老医师,那老大夫笃定是病死,所以也报不了官。”
松老缓缓道:“确实报不了官,以孙家的能耐,不见得报不了司天监。”
青平想起司天监,又想起一事,脸色微显凝重,道:“另外,孙家近两日来,请了一位贵客,身份神秘。”
松老眉宇一挑,道:“查知他的身份没有?”
青平低声道:“正在查,不过,据说孙家家主死时,他就在身边,然后立即便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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