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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人大部分都是叔孙家的精华,无论在什么时候,背叛叔孙家的行动都不可能实施,所以他们也一样是立刻以劲箭还击,他们的确是一群了不起的好手,他们的箭法极准,他们的身法也极为灵便,虽然他们是在四面被围的情况之中,伤亡的人数仍比归泰龙手下少。
归泰龙的手下只不过是一群山贼,而叔孙长虹的手下却是一群极为厉害的高手,这个比例自然是极难平衡的。
但归泰龙对自己的手下仍极为满意,几轮劲箭的疾攻之下,五十名好手所剩的只不过还有二十多位仍有战斗力,没有受伤的却更少之又少。
不过,归泰龙手下却损失了五六十人,五六十人之中有十几人死去,那是冉长江和叔孙长虹的功劳。
在几轮乱箭之下却仍有十几人可以闪躲,这一批人也的确是硬手,只不过归泰龙已经下令停止射击,那些人全都抽身撤了开去。
而在归泰龙的身后却出现了几个人,最碍眼的却是一位拖着虎皮披风的汉子,一脸的冷漠,并不能够掩饰由骨子里透出的霸气和傲气,给人的感觉更多的却是沧桑。
冉长江和叔孙长虹远远地便感觉到了一阵极阴寒的杀气逼了过来,你是空气中流动的风,那般真实而又有感觉,但却像是来自心底,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那十几名已负伤累累的好手也似感觉到了那逼人的杀气和战意。
那虎皮披风所罩住的汉子,便像是来自地狱的战神,给人一种异样的冰寒。
“老爷子你要亲自动手吗?”
归泰龙极为恭敬地询问道。
那虎皮披风罩住的汉子目光中射出一缕淡漠的幽然,却并没有说话,只是大步向冉长江跨来。
步子极缓,但却极有节奏,每一下便若捶在冉长江与叔孙长虹的心上,那种可怕揪心的感官使冉长江与叔孙长虹想大声呼叫,于是他们只好从那坑中跃出,跃出之后那种感觉只由地底传来而不是由四面八方涌至,稍稍要舒服一些。
归泰龙与长生诸人跟在那虎皮披风罩住的汉子身后,神情之中多的是一丝嘲弄与怜悯。
叔孙长虹受不住那种捶心的压力,大吼一声,弦上的箭便像流星赶月一般射向那虎皮披风罩住的汉子,冉长江也极为配合,因为他知道对手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若不来个先下手为强,以两箭同发,不怕你不伤上一点。
他对自己的力道极为自信,他可以用手中的箭将箭靶射得粉碎,而这么近的距离便不相信你可以躲得过。
但他还是失望了,他太小看别人了,他看见那两支箭以他肉眼极限的速度刺至那汉子两尺远时,他们的心便像是泡在蜜中一般舒爽,可是他喜悦和欢呼表露出来之时,只看到一片淡淡的黄影掠过。
竟是那汉子的虎皮披风拂动了一下,那两支劲箭便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毫不见踪影,甚至连那汉子的脚步都未曾停下,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般,平静得便像是这拂过的轻风。
冉长江的脸色变了,变得比死灰色要好看一点点,叔孙长虹的眼睛都差点绿了,他从来都未见过比这更轻描淡写的人,那种轻微的动作,便像是在拈一朵美丽的花,怕伤害了它的温柔一般,但这轻微的动作却是如此有效而惊人。
冉长江脸色变的原因不仅仅是这轻描淡写的动作,而是由那汉子身后坠落的六截断箭,那两支劲箭竟被那汉子在无声无息之中截成六截,他更是因为想到了一个人,才会如此色变,那截箭的手法他听师父讲过,那个天下独一无二的人,于是冉长江禁不住骇然惊呼道:“哑剑黄海!”
叔孙长虹这一次真的发了呆,在眼神之中充满绝望和惊恐,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当世之中那近乎神话般的三大高手,会有其中一个人来对付他,来要他的命,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所以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汉子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欣赏,但瞬间又变得清澈无比,像那深邃湛蓝的天空一般,让人莫测高深。
“不,不可能,黄海早就已经死了,你怎么会是黄海呢?”
冉长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地道。
那十多名叔孙家的好手全都呆住了,他们本想动手,可是他们竟发现眼前的人竟是传说中挑战天下而未逢敌手的传奇高手,他们的心便冷了,全都冷了,很凉很凉。
冉长江目光再一次盯在那汉子的脸上,却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嘲弄之色,更多的却只是怜悯之色。
“哼,你便是黄海又怎样?我冉长江从来都没有怕过谁!”
冉长江有些气虚地道。
那汉子却笑了,笑得极为灿烂,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的闹剧一般,笑得冉长江心底直发毛。
冉长江感到的只有愤怒,因为对方的笑而感到愤怒,虽然心底直发毛,仍然忍不住会愤怒,因为他自己也是一个高手,本来极受人尊敬的高手,但这一刻在对方眼里竟发现自己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子。
这种感觉无论是谁都会生气,无论是谁都感到心理不平衡了,也在这笑声之中,他知道对方的确是黄门左手剑剑法的主人,“哑剑”
黄海,那是因为对方的笑声之中那一点点不同。
冉长江一向都极为自负,便是在十几年前,他与师兄一起遇上刚伤愈的蔡伤时都没有畏缩,只是在后来,他师兄告诉他蔡伤只用了两招半便将他击败,他才相信蔡伤那无敌的神话。
他师兄胸口的那道刀疤便是极好的证明,那正是最后半招留下的印痕,若是最后一招使全的话,他自然便无法见到他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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