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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一点。
宁可带着一股子恼上楼,看也没看那个坐在客厅沙发中的人。
嗅到战火即将漫延的味道,羽丫头急忙放下手中暑片贼头贼脑溜回自己的房间。
宫一也识趣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蒙烈的脑门在跳了又跳后,起身,上楼。
宁可真的非常恼,可能因为母亲的原因,她和华容的感情胜似母女,今夜华容有意留她在郁府住一晚,她想着这个古埃及皇室珍品展的项目多少利用了一些华容的感情,她有愧疚,想多陪陪华容,于是同意了。
哪曾想偏偏蒙烈不但不许她留宿更直接让宫一去接她。
双方签订的契婚协议中,确实有一条协议:杜绝夜不归宿。
可是,今天怎么算也不应该算夜不归宿吧。
一边冲着澡,宁可一边恨恨的想,逼狠了,打,哪怕打不赢,也不能这么憋屈的活着。
冲完澡的宁可裹着睡衣才把门拉开,便见蒙烈正站在门外。
宁可暴怒,“蒙烈,你站这里干嘛?”
“我饿了。”
“你……”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这话非常有歧意,你不懂吗?宁可腹诽着,和蒙烈擦身而过,说:“有泡面,自己弄。”
这是不打算给他弄吃的?蒙烈也怒了,提醒,“你签了字的,想翻脸不认账。”
“是,我是签了协议,但那仅只限于一日三餐,并没有说宵夜也必须由我负责。”
说着话,宁可抓着吹风走到化妆台边坐下,接通电源,吹头发。
披肩发,不长不短,干净利落,发质不错,油亮乌黑。
蒙烈喜欢她这头长发,因为它总散发着野菊花的味道。
就像现在,哪怕离这么远他也闻得到。
也因为这个味道,他压下心中怒火,走上前,歪身靠在化妆台上,双手环胸,问:“今天你做了几餐?”
早上,她病了。
中午,有做。
晚上,她在郁府。
今天似乎只做了一餐。
但是,账不能这么算。
宁可回道:“做几餐也只是一日三餐,宵夜不算。”
这个女人,口齿真是伶俐,蒙烈顿了顿后,问:“你的意思是不做?”
“不做。”
“真不做?”
打死都不做。
宁可瞟了眼蒙烈,仍旧吹着头发,说:“不做就不做。”
看着倔强的宁可,蒙烈笑了,“好。”
接着,他突然弯腰。
宁可吓一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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