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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忠皱了眉头,似乎也不悦她傲慢的性子。
他与滕莹、顾如飞母子等先回家去,君黎便陪了程平去了老宅。
程家老人一瞧,骇道:“怎么这会儿会犯寒毒?”
忙忙地差仆妇按“老规矩”
去煎服药来,一边又着人立刻去请隔壁关老大夫。
程平似乎已经冷到说不出话来。
几人将他安顿到屋里躺了,老人便急道:“这一大早,怎么他会在谷外发病——他爹娘哩?”
君黎心知他只当自己也是青龙谷的人,便答道:“昨夜都在谷外。
程左使他们因有要事,必须赶回青龙谷,便让我送程公子过来。”
“不应该啊。”
程老爷子搓了手,眉头紧皱。
“呃,前辈,恕我不明其中内情,究竟程公子的症状是怎么回事?”
君黎问道。
他见程老爷子似有疑虑,忙道:“我叫君黎——呃,顾君黎——昨日是来义父他老人家的寿筵才刚认得的程公子,对他所知不多。”
程老爷子哦了一声。
“原来你便是顾世忠的那个义子。”
才道:“平儿那时原是早产儿,天生体弱,从小常犯寒病。”
君黎微一犹疑。
记得他方才说到一句“寒毒”
,并非“寒病”
。
不过也不好相询。
恰关老大夫已经赶了来,他便退了出来,在外面转了一圈,忽然想起姐姐跟自己说过,他不是程家亲生,收养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六岁。
那么他小时候的事情,程家怎会知道?
隔了一会儿才见老大夫出来,看老人脸色,倒是还好。
他放下一半的心,上前向关老大夫询问情形,见他也是面含犹豫,便低低地道:“前辈,程公子的身世来历我大概知晓,所以还请不必隐瞒。”
关大夫面上稍许掠过丝惊讶,随即隐去,便道:“道长既然不是外人,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唉,也是造孽,平儿的母亲怀上他时,身上就中着两种毒,一为寒瘴,一为情蛊。
怀胎数月,这妇人也算是尝尽了苦头,而孩子竟而未曾中途流产,也殊是不易。
只可惜,他究竟不比旁的孩子健康,最后还是不得不提早出生,还继承了母亲体内寒毒。”
关大夫停了一下。
“不幸中之大幸,便是蛊虫总算没落在了他身上,只是他左手残了一个指头,多半也是被蛊虫所噬。”
君黎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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