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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速回头,是池乔。
委屈、难过一并涌来,她说过,每次玩儿捉迷藏,池乔总是第一个找到她的。
因为他了解她,所以他才会在追出来后,径直摸进了这条最黑的巷子。
因为他知道,那就是倔强的温柔,专挑难啃的骨头,比如,那时候放着一个他不要,偏要追陆文钦,又比如,这时候仍然忽视他,偏执的嫁给陆文钦。
“乔哥哥…”
她揪着他的衣服哽咽,他的心便跟着痛。
他的心快碎了一地,抓着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抱,拥着她久久不愿意撒手。
她知道自己和池乔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陆太太,她不该再和他如此亲密,可池乔于现在的她而言,与其说是如兄如父的依靠,不如说是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
她在和陆文钦打证之前不也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吗?她曾预设过自己会碰上多少情敌?白如雪那种,甚至男医生那种,可她不也和他结婚了?
这世界上的早知道从来就是这么没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池乔的怀抱过于温暖,她的心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
多大的坎过不去?他要瞒她,她便不问。
从一开始就打算当做是炮友关系的不是吗?是她自己一不小心让自己的心裂了一条缝,于是他就像涓涓溪流渗了进来。
就当是眼睛里飘进了一粒沙子,会痛,但揉一揉总会出来的不是吗?
如此想着,她心中的郁结好像一下子散了许多,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这样的轻松伴着酒精的怂恿,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自己躲在池乔的怀抱里应不应该?索性趴在池乔的肩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温柔做了一个很累的梦,梦里的她和陆文钦揪扯不断。
她奔向陆文钦,问他爱不爱自己,又忽然想起陆文钦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在徽州吗?”
她问陆文钦。
“因为你生日,所以我回来了。”
陆文钦抱着她答。
她便是笑,笑完又哭,“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白合和白如雪啊?”
陆文钦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丫头,你误会了!
我和她们没有关系,我知道我不该替白合照顾她妹妹却不告诉你,我有我的原因,相信我好吗?”
她躲在他的怀里,贴着他的胸膛问,“什么原因我不能知道?你还是不够坦诚不是吗?你走我不问你,你回来我不问你,你带着白合的妹妹进正宏我还是依然不能问吗?白合说孩子是你的,我还不信,可陆文钦你告诉我,白念和你真的没有关系吗?陆文钦,你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他便只是抱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丫头,我发誓,白念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至于其他的,以后我全都会告诉你,现在先别问好吗?相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苦笑,刚刚还说他可以解释的,现在她给了他机会,他却又让她等。
又是等,他走了,她嘴上说不要他了,却偷偷的等他回来,他回来了,她还要再等他的坦诚吗?
她等够了,闭眼哭,所有和陆文钦的过往统统浮现,她便哭得更厉害,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潮湿了他的心桥。
她便又想起了不认识他的时候,她总是蹦跶在揍池乔和宋连城的路上,和他们疯,和他们闹,那时候的她,多么欢脱快乐啊?年少不知愁滋味,于是,她竟非常殷切的希望回到年少的时光。
她怀念,年少时总能给她欢笑的人却是她没办法爱上的池乔啊,她想起池乔,想起他们的童年,便低声呢喃“乔哥哥,带我回去…。”
回到年少,那时候她还有爸爸,还有妈妈,还有无忧无虑的快乐,独独没有陆文钦。
她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身体一僵,她便笑了,报复的快感让她嘴角含笑。
陆文钦,你也会痛吧?
接着她便听到了池乔的声音,“你真爱她就尊重她,放手!
让我带她回去。”
她便感觉搂着她的手掌瞬时收紧,下一秒,又像是花了极大的力气松开了自己的怀抱。
她终于脱离了陆文钦的怀抱,被池乔紧紧护在怀里,她应该高兴的,可心里却总是不快乐,他便只能把头埋进池乔的怀里,不让陆文钦看见她的狼狈和眼角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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