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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突然眯眼笑了,凑近她戳了一下她的脸道:“小丫头,我家小孙孙缺个媳妇,你……”
魏北悠翻了个白眼,无语。
他家小孙子才七个月,他爷爷就急着给他找媳妇儿!
这老头儿,真是!
胡太医离去了,一路胡子都笑歪了。
魏北悠听着他的笑慢慢消失不见,轻轻地把脸埋进越氏的掌心里,“娘,他好好的,他好好的。
你听见了么?快好起来吧……”
魏以廉和魏老夫人那边动作总是要慢上一拍。
他们急匆匆进门的时候,被魏北悠冷冰冰的语气堵在正室。
“娘亲安好,睡下了。”
魏以廉惊讶地看她,只见她眼眶红肿,面容却如外面的冰雪一般,沉静之中透着一股子肃杀阴冷之气。
微微皱眉,这个丫头变得太快太彻底了,他已经不相信她跟九个月之前的魏北悠还是同一个人。
“你娘她……”
魏以廉脸色沉了沉,就要推开魏北悠。
春阳和冬年却默不作声地站到了魏北悠身后,水桃一贯的笑脸也换作了冰寒,慢慢走到了魏北悠身侧站着。
魏北悠嘲讽地笑道:“这府内半分容不得我母女么?我不过去了宫中半日,回来母亲就成了这幅样子,某些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魏以廉眼睛一眯,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你母亲如此?”
魏北悠噗嗤一笑,“父亲你何时如此迟钝了?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
“放肆!”
魏老夫人眼珠子一瞪,脸色难看地似乎要把魏北悠吃掉,“他是你的父亲,你竟敢如此说话,你的教养叫狗吃了吗?!”
“我就是没受过教养才如此,哪像是奶奶您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丫鬟,母亲见红,她就敢嚷嚷着母亲小产,恨不得阖府都听见呢,这教养孙女自然是比不上的。”
魏北悠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夸张。
“你!”
魏老夫人指着她手指抖啊抖,腮上的肉都在颤动。
“哎,看来奶奶还是不知道的,来啊,把夏鸣带上来。”
魏北悠冷眼瞥她,外面几个婆子就把软成烂泥一样的夏鸣拖了进来。
“这个丫头是您送进母亲房里的,”
魏北悠粲然一笑,蹲在夏鸣面前仰头看魏老夫人,“孙女说的不错吧?”
“魏北悠!”
魏以廉爆怒,大喝一声,走过来重重一脚把夏鸣踹到一边,低着头死死瞪着魏北悠,“你敢放肆!”
“啧啧,”
魏北悠摇头惋惜地看着晕厥在一旁的夏鸣,“我也只是说她心急坏事,父亲犯不着如此生气。”
“只是母亲究竟为何会见红却是要查清楚的。
前儿外婆和二舅妈才来看过母亲,今儿这消息若是传了去……”
魏北悠语调软软,眼眉间舒展开来,“父亲怕是不好交代吧?”
魏北悠知道,魏以廉和魏老夫人,甚至是夏鸣,都不会算计有孕的越氏。
头顶上祖宗挣下的牌匾悬着呢,魏府。
他们玩弄心计,却绝不会随意谋害掉魏府的长房嫡长子。
魏以廉自不必说,魏老夫人也偏心长房,那魏于灏自然不入嘴上说的那般入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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