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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相思直起身,躲开周氏的动作,又匆匆夹了两个鸡腿,转身便走。
周氏气得直哆嗦。
吕氏的两儿子见鸡腿没有了,嘴巴一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大鸡腿,奶,你说要给我的大鸡腿,哇啊啊。”
哭声震耳欲聋。
孩子的爹,也就是刘大成的大儿子刘福贵站了起身,撸袖子骂道:“小娘皮子,在我刘家还敢耍横,不把两个鸡腿留下,今天我就打断你的腿!”
谭相思踏出去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一桌子的人,笑得邪恶,“来啊!”
说完拿起一个鸡腿放到嘴巴,吧嗒一声咬了一口。
耀武扬威的模样气得刘福贵跳脚,却被周氏和吕氏拉住。
吕氏压低声音,不停的道:“打坏了卖不上好价钱。”
这话安抚住刘福贵,捏着的拳头噼里啪啦作响,他恶狠狠的指着谭相思的脸,“你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谭相思嗤笑一声,见他没那个胆子动她,也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端着碗筷回了房间。
吃完饭后,她把碗筷往厨房里一放,背上背篓上山了。
昨日上山记下了几处地方,那里花开的正好,尤其是山顶上的一小片花田。
那花田是无主的。
喜欢鲜花的小姑娘倒是不少,但没几个敢跑到山顶去,至于大人嘛,都快吃不饱了,谁有闲情雅致去摘花?因此,这花田还真没怎么被人糟蹋过,这也就便宜了谭相思。
有了这些花瓣,她就能提取出精油。
往香脂里添加精油,做出来的味道别提多诱人了,而且不同的花拥有不同的效果。
想的入神,她直奔山顶而去,上去后也没歇息,直接便开始有技巧的摘花。
速度不慢,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她便把带来的两个背篓都装满了。
看了眼劳动成果,又看向这片花田,希望的曙光仿佛照耀在她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片绿意拥有治愈系,此时的她难得的放松,深呼吸着这花香味,难得有几分闲情雅致,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嘴边,吹出一首曲子。
这曲子是她自个写的,当初出台表演时,她便是用这首曲子夺得花魁之位!
曲调婉转多情,诉说着一生的不屈和内心的挣扎。
吹的人不觉得,听的人却感觉到浓浓的忧伤。
一道身影背靠大树,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仰头看着天空,耳边是小姑娘吹出的曲子,鼻尖是花朵的清香,倒有几分怡然自得。
一曲完毕,谭相思心情好了不少,背上背篓下山,诸不知一个人站在她刚才站着的大树下,正远远看着她。
男人眼底波光闪烁:“是她?”
……
谭相思下了山,从村子里经过。
村里人见谭相思背着两个背篓,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眼神。
有几个相熟的大娘直接上前,截住谭相思的路,“小丫啊,你这背篓里背的是啥?”
另一个大娘紧跟着道:“你上次到山上捉了那么多兔子,这次难道是野鸡?”
她在刘家算是最小的丫头,从小到大没有名字,只是小丫小丫的叫着,久而久之,别人便觉得她的名字是刘小丫!
至于谭相思,那是谭家出事后,她和谭家人相认,谭母为她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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