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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开口,将他未尽的话打断,眼眶泛起艳红的颜色:“你都可以和别人生一个孩子,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和凄凉,容微出现在严家这事,将她一切的梦都打碎了。
这场婚姻里,原来,一直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努力。
严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的色泽深浓得好像暴风雨的夜:“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
“背叛是么?”
她的眼睛弯了起来,笑开的模样无疑能吸引住注意力,只是此刻,这巧笑嫣然的模样的确不太合宜。
“可是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也是背叛!”
她用力呼吸,气息都被压抑下来,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讽和不屑:“严诺,你还只是怀疑就这么愤怒?那,那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心口好闷好闷,像要窒息一样。
男人冷峻的面色被她盯着,她只是想听他回答。
但严诺被质问得哑口无言,薄唇张了又张,急切地想解释。
但偏偏习惯性地又合上。
她凄然地一笑,心脏再也供不上脑袋需要的氧气,她站不稳,无助地蹲了下去:“你就这么无话可说吗?”
双手放在她肩膀,将人从地上拉起来,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带着泪的脸。
他无法解释的时候,只能霸道而不合理地宣告:“总之,不要再和安莫昀来往。”
那男人,太不简单。
“凭什么不许?”
她凄然地仰起脸,只要一想到那女人。
捧着肚子站在他身边,心里头就有着强烈的热气不住上涌,眼看要刺痛了眼眶,接着又被她强势地逼了回去。
等了一会,她突然好轻好轻地开口:“要是……要是我要求你不要再和容微来往呢?”
严诺那张终年也不怎么变化的脸色,在这一晚上,从气愤到失望再到不可理解,绕了整整一圈。
“这不是一回事。”
他每次,用的都是这个理由,却不知这样的模棱两口,往往最是伤人。
夏翩翩揉了揉脸,迎着夜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角里那些水雾却怎么也散不去。
以为她会怕冷,长期形成的习惯让严诺站在了她侧前方。
那些肆虐的凉意被遮挡住,但心底的冷却依旧透骨冰凉。
或许再这么持续下去,有一天,连她的心也会被整个冰冻起来。
“容微的孩子的一月份怀上的,那一整个月,我都陪着木遇承在外地拍戏。
你和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不知道,事到如今也不想知道。”
“可是,就算猫偷吃也还会擦嘴呢,你光明正大地将孩子留下来。
现在,还将容微接进严家。”
她挽起垂落的发,精致的侧脸刚好被路灯照射到一半,看起来苍白而遥远:“我以前对你的爱那么有信心,即使你逃婚,外遇,有了那个孩子。”
“可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严诺,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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