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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德重气得举着尺子的手都抖了,“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叔父明察!”
白福生急道,“您今日就算打死侄儿,侄儿也得说啊!
真的是那赌坊的问题,您一查便知,那赌坊不知诈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还敢狡辩?”
白德重大怒。
白麒麟使劲磕头,磕得额头一片红:“侄儿们真没撒谎!”
急喘几口气,白德重冷静了些,平复了一会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连忙把如何用五两银子输了几千两的事情告诉了他。
柳云烈在旁边瞧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廷尉府厢房。
怀玉笑眯眯地说着闲话:“你是不知道我爹那个人有多严厉,三尺长的红木戒尺呀,不知道打了我多少回。”
江玄瑾伸手捋着她的头发,淡声道:“白御史为人公正。”
“何止是公正啊,简直是嫉恶如仇,很多时候还矫枉过正!”
怀玉撇嘴,“我最怕他了,一旦有什么错漏被他抓着,非要把我之前瞒着的所有错漏都翻出来,一次清个总账不可。”
白珠玑是不是这么惨她不知道,反正丹阳是被白德重折腾了个够呛。
“有白御史这样的人在,是北魏之福。”
江玄瑾认真地道。
怀玉轻哼一声,继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某些时候,有白御史这样的人在,的确可以说是北魏之福。
江玄瑾轻抚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会写字吗?”
怀玉一愣,摇头:“不会。”
“嗯?白府的小姐,竟然不学写字?”
他垂眼看她。
“……我不一样啊,我不是生病傻了吗?”
怀玉道,“傻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如何写字自然也忘了。”
“都忘了?”
“是啊!”
“那你为什么独独记得陆景行与你交好?”
心里“咯噔”
一声,怀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嬉皮笑脸地道:“你怎么又提陆掌柜?”
“闲着无事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突然发现你说话前后不一。”
江玄瑾平静地道,“初见陆景行时,你分明是记得他的。”
“这个说来有点巧。”
背后发凉,她脸上保持着笑,“我本来也不记得他了,但一看见他,就又想起来了。
就像我一看见我爹,也马上想起他了呀。”
“想得起人,想不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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