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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深夜,雨下得正酣。
非衣依靠在乱坟岗一块墓碑上,伸长了右腿,特意将它搁在了山道上。
他又冷又饿,走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索性坐下来不走了。
周遭简直没有一点声气儿,除了雨水像珠子打下来,砸在断石残碑上的那些劈啪作响。
不大一会,前面山道隐约传来一些夜里赶路人的声音。
闵安提着灯笼打着油纸伞走在前面探路,回头又殷勤地替后面队伍照亮,对于脚下难免疏忽了一些。
非衣伸出来的长腿不偏不巧将他绊倒了一跤。
他爬起来将灯笼凑到墓碑前一照,看到非衣那张在雨水冲刷下显得苍白的脸,马上惊叫道:“哎呦,毕大人,这里还躺着个人。”
闵安喊的毕大人就是毕斯,再朝前走就是他的治辖所在地黄石郡。
毕斯刚给上级王知县送完了禀帖和贺礼,回来时正好赶上了夜雨,心里堵着一股烦躁劲。
再又听到闵安说乱坟岗上躺着个无名氏,他推想着怕是郡外来的流浪汉,要不就是和死人有关的污秽东西,连忙坐在轿子里跺脚:“快走,快走,别管那些了!”
抬轿子的随从也在嘀咕:“这是死人的地界,小相公千万莫整治事儿。”
闵安拎着灯笼又凑近了一些,看清了非衣墨黑的眉峰抿紧的双唇,面相生得极为俊美。
他又细心打量了一下非衣的领口袖角,见那些地方是干净的,且隐隐露出了一截内里缎布料子,心里更有底了,回头说道:“大人,这躺着的是个落难公子,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不如搭把手救他回去吧。”
毕斯甩开轿帘子说道:“他有手有脚,来历又不明,本官保着一郡的治安,哪能随便捡个人回去?”
说完又催促队伍继续朝前走,早些赶回郡衙里。
闵安踌躇一下,随即跑开。
非衣继续靠坐着蓄力,没有动弹。
就他坐的那块石碑前面有一截断掉的石基,与碑面形成了一个椅子状,经过雨水一冲刷,座面上干干净净,再挪个地方,他还怕脏了衣服。
再就是刚才那个小相公提灯笼来照时,他看见了小相公长得俊俏,杏眼直鼻的,不是他想撞见的人,依照买来的消息来推断,小相公只是那人的徒弟。
等天亮雨停了,再朝前走吧,黄石郡只那么大,总能找到吴仁。
非衣打定了主意,开始闭目养神。
小睡了一会,山道上传来急促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相公提着灯笼又跑回来了。
闵安抹去满脸的雨水,蹲下身子对非衣说:“我们郡子这段时间兴盗贼,他们老爱半夜打劫,把你一人丢这里,我还是不放心。”
他的声音柔和低沉,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非衣,模样极为可亲。
非衣听着他又说了两句,语声总是那么温和,听得非衣很想睡着。
非衣这么一想,干脆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闵安急得拍他手臂:“喂,我说你,站起来跟我走呀,我好心来收留你,难道还要我背你回去不成?”
拍了一阵,非衣不动也不答,眼皮也不抬一下。
闵安非常无奈地转过身子,将非衣扒拉上他的背,背着非衣朝郡衙那条路走去。
他边走边说:“我叫闵安,公子怎么称呼?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大半夜的坐在坟前吓人?”
非衣的身子有些沉,压得闵安大口喘气,人却不答一句话。
闵安丢下灯笼,扯了根树干做木杖杵着,深一脚浅一脚朝前走。
山道上的风夹着雨,有时还飞来一点细碎的石末荆棘枝,刮在脸上可有些痛,非衣大概觉察到了,将头低了一低,躲进了闵安的颈窝处,闵安还得迎着风朝前走,背着一个快睡着的家伙。
“公子既然不做声,以后总得要被人称呼对吧,不如叫三不公子。
主线和支线都结束啦!请二刷的朋友们不要在评论区剧透哦,照顾一下新读者的阅读体验Σampampgt―〃°ω°〃→本文20200717入v我必须把他抱回家养殖起来,家里没有浴缸和大盆,于是不得不把他暂时放进洗衣机里。一个小时后我才重新记起这件事,此时他已经被洗得很干净。白楚年×兰波战术指挥大佬(撒娇白狮alpha)×武力值top呆呆美人突击手(高贵人鱼omega)特工团热血打架文白楚年兰波陆言毕揽星萧驯韩行谦封面图黑芝麻糊老师黑芝麻糊再战一年戚顾本封设纭舍老师纭舍V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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