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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辉淡淡应和了一句,而后又补充:“你这小子,追到了这么漂亮能干的女朋友,居然都不吐个气儿,你说一会儿酒上来了你是不是该自罚一杯?”
他的音声很随意很轻松,关慈恩有些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转而将话题变了变。
她笑意浅浅的看着沈谦,正欲开口说点什么,沈谦却先她一步出了声:“罚,该罚,就该老早的昭告所有人,你是我的。”
关慈恩没有多想,轻轻瞪了瞪他,撇撇嘴,不予置评。
然而听在齐明辉耳朵里,他又何尝不清楚呢。
于是,他又淡淡一笑,扑了扑茶盏,沉了声说:“嘿,是你的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沈谦亦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接着端茶盏喝茶的当口,轻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齐明辉。
没多久,齐明辉先前点的菜肴和酒水皆是送了上来。
几乎都是关慈恩喜欢吃的菜,有了美食,她暂时的放下了很多的杂念,认真的吃着这些佳肴。
“慈恩,你很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沈谦见着她吃菠萝咕噜肉吃得很欢,遂帮她夹了一筷子之后,淡声问道。
“嗯,是啊。”
她搁下筷子,喝了一点鲜榨花生浆,又接着道:“以前,我和明辉一起吃饭,他都不吃这个,但都还是迁就我——”
话音未落,她发觉沈谦瞄向了齐明辉。
齐明辉很自然的与他的视线相迎,轻笑着说:“大家是朋友,何况沈谦都知道,我这个人其实不怎么挑食,只不过偶尔吃又喜欢,偶尔又不喜欢。”
沈谦没有接话,沉默的倒了酒,和齐明辉碰了杯喝下那红色的液体。
搁下酒杯之后,他又侧头看了看关慈恩,再一次看回齐明辉,沉声说道:“慈恩,你和明辉认识,也知道他懂心理学这个,所以……”
“所以,他帮了我很多啊!”
关慈恩骤然打断他,接过话说。
“沈谦,我知道你带我来见明辉的目的,可是今天,我们仨好好的吃一顿饭,不谈那些有的没的,我们开开心心的聊点别的?比如你们俩小时的趣事?”
是的,关慈恩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他彻底走入她的内心,她在不断调整着。
尽管她知道那个事情迟早都会告诉沈谦,但是她不希望是由齐明辉来说,而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把最真实最完整的自己告诉给他听。
沈谦见着关慈恩凤眸深处的那一抹复杂,有些心疼,却也是依了他。
他转头看向齐明辉,两人竟是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下一秒,齐明辉抢在他前面说故事了——“要说趣事,我一定要讲讲他五岁还尿床,怕挨打玩小聪明的事情!”
关慈恩顿时兴致高涨,她一直觉得沈谦都是个很注重个人形象的人,她觉得这种一定是小时候的习惯使然。
沈谦的脸渐渐黑沉下去:“齐明辉,小心祸从口出。”
齐明辉自然无视他的警告,再度兴意盎然的给关慈恩讲趣事。
当关慈恩听到沈谦五岁尿了床,又不敢告诉别人,又没能找到电吹风吹干裤子,竟然悄悄的去偷拿了他妈妈的卫生巾给垫上的时候,简直快笑背气过去。
沈谦则是始终阴沉着一脸——最囧的一次童年经历,齐明辉这小孩不仅全程见证,还合谋一起策划,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同时也时常拿这个反面夸他聪明。
只可惜聪明的结果是,被他的妈妈发现拎回家上了人生的第一堂性教育课题,而他的父亲全程黑着脸,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犹记得父亲很严肃很凶的说:你这个臭小子,居然偷看你妈妈!
那是爸爸的专属,谁偷偷的看了爸爸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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