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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念侧过脸,脸上有些愤然:“还能图什么?哪个女人愿意来受这份罪?迂腐、封建、迷信,我一双纤纤玉手,到这里还不到四十八小时已经成了一双长满倒刺的手。
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你不安好心。”
薛以怀哈哈直笑,毫不掩饰地点头道:“没错,我图的就是一个能接受薛家封建的女人。
何念念,就算这是一场阴谋,也是你心甘情愿走进来的。
所以,你又是图什么?”
“我当然是图……图你的钱啊!
不然呢?还能图你的人不成?”
结巴了一下,掩饰了内心的慌张。
两颊微红,薛以怀侧目看她,勾起嘴角微微的弧度:“图我的钱?嗯,这样最好。”
说完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指着大灶,“再接再厉,天黑之前我等你胜利的好消息。”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果然,资本家就是这么没人性……
“少夫人的糕点品相还是不太好,不过再挑剔也来不及了。
都装到篮子里,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江嫂十分中肯地说到。
还有一件事?果然是没完没了了。
万万没想到,这最后一件事,竟然是如此凶残的事——杀鸡!
凡是亲力亲为,才能显示对祖宗的敬意。
江嫂说这话的时候,何念念已经无言以对了。
更让何念念万万没有想到的事,鸡没杀成,她把老宅弄得鸡飞狗跳,最后却给自己放了血。
江嫂给她包扎了一下手指,薛老爷之黑着脸:“杀只鸡能把宅子弄的鸡飞狗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预示这这家会从此鸡犬不宁啊!”
江心乐给薛老爷子沏了一杯普洱,柔声劝道:“爸您消消气,血压一高您又该不舒服了。
您也别跟小辈计较,毕竟念念这也是第一次,您就别生她气了。
念念,还不给爷爷认错!”
何念念心里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可偏偏还不能跟一个老人理论,万一刺激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薛老爷子脸色缓了缓,甩甩手,一副看着伤眼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人提着篮子去了薛家祠堂。
祠堂离薛家老宅倒是不远,一间独立的小木房,红墙黑瓦。
朱漆的大门有些斑驳,悬挂的牌匾隶书书写着三个字——薛家祠,听说民国之前女人是没有资格进到祠堂里的。
祠堂中央一排排黑色灵位,两侧有些阴暗,何念念觉得有些瘆得慌。
摆上祭品,点上长明灯,何念念跟着江心乐走完所有流程。
最后,只留下她和薛以怀两人。
薛以怀跪得十分虔诚,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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