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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臻终于停止了运动,他伏在我身上,衣衫不整,怔怔的看我。
他的嘴角,还有一缕血丝,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妖异的美。
他的瞳孔,是茶褐色的,中间有个小小的白点,是反光的缘故?这个男人,这个我打算爱一生一世的男人,让我觉得陌生,让我觉得害怕,让我下定决心离开!
“我已经不能让你满足了,是吗?要是那个赵锐,不知你又要如何迎合?”
他翻身而起,从茶几旁的纸盒中抽出几张纸来,扔给了我。
哪怕刚刚要过我的身子,他说出的话,也是这样刻薄难听。
我不作声,接过纸,认真的擦拭,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就是无穷无尽的绝望。
我左脚上的纱布在这样的疯狂中弄歪了,几乎掉到了脚趾头那,露出红红的肉,一种让人恶心的红。
我胃里一阵翻腾,一股酸水冒上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嗝。
阮臻看我一眼,又看看我的脚,他眼里闪过一丝疼惜,当然,也可能是和我一样的恶心。
不过,管他是什么呢?从今天,从此刻,一切都过去了。
爱得再多,也不是让人恣意伤害的理由。
胡蝶,你可以不再那么傻冒,从今往后,你可以自私一点,聪明一点,不要再爱得没有保留,不要再为任何一个男人赴汤蹈火飞蛾扑火;胡蝶,从今往后,你最爱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我穿好衣服,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依旧穿了那蓝色的高跟鞋。
事实上,此时的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我的听觉触觉知觉仿佛一下全失灵了,周围,是一个幽幽的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一个绝望的女人。
在我再度打算拉开门的时候,阮臻再次拉住了我。
我没有挣,而是回过身子,看他还能做些什么。
“小蝶,对不起。”
他却只是道歉。
我忽然想笑。
孙莉莉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阮臻,你以为,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能抵消对我的所有伤害?我能原谅你为了公司,和方柔重拾旧情——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司凝聚了你多年的心血,你选择了它,我无话可说。
可是,你犯不着时时刻刻拿罗亦琛做文章,他何其无辜,要来背这样的罪?更不该的是,你用罗亦琛赶不走我,又抓住一个赵锐,恨不能给我们扣一顶通奸的帽子。
你要是想分手,你大大方方痛痛快快挑明,我胡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绝不会无休无止的纠缠不休——哦,不,或许我就是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人,否则,我又怎会对罗亦琛围追堵截了两年?难道,他害怕这样恐怖的闹剧重演,所以要伤我如此之深?
我真的笑了,为自己如此荒谬的想法。
或许,只有这样荒谬的想法,才能解释这样荒谬的狗血剧。
以性开始,以性结束,这就是我和阮臻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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