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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阮臻在交往?”
试探性的语气,是不确定,还是一种比较迂回的说话方式。
我沉默着,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实话实说。
看来她还不知道我和阮臻的最新状况,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既然不知道,那来找我,意欲何为?
“是的。”
我微笑着,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哦。”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在我床头的一张椅子坐下,深深看我一眼,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靠,我被她的直截了当吓了一跳,虽然直觉她来者不善,可我以为像她这样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的女人,最多旁敲侧击,说些意有所指的话,哪会想到这么开门见山呢。
“杜思尧的后妈,孙莉莉的婆婆。”
我笑着回答,迎着她的目光。
我也不是呆女子,她之所以在这样的一种场合,纡尊降贵地来找我,又迫不及待的表明身份,想必是受到什么困扰,甚或视我为威胁吧。
“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身份,阮臻的初恋。”
她灿烂地笑,眼里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无论多么聪明的女人,在感情面前,都会变得愚笨不堪,哪怕眼前这位成功上位的小三。
照说能把一位事业有成,阅人无数的老总勾搭到手,情商智商都不会低,可她此时的言行,却说明她实在不是一个智慧的女人。
“我知道,阿臻跟我提过,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而且把阮臻的名字叫得十分亲昵。
她脸色微变,可马上又笑意盈盈:“是吗?他一直喜欢这样哄女人。
事实上,不管他和谁在一起,心里都只有我。”
真是无耻,我心思飞快的转着。
她的话未必能信,若阮臻心里真的只有她,她又何必来向我示威。
看来,她应该是有一种危机感了,很可能是阮臻对她不如从前,她快hold不住他了。
我想起刚搬到阮臻住处时,他说过我是第一个住进去的女人,难道是我和阮臻同居,让她沉不住气了?
“自信是件好事,但有时候盲目自信,却容易成为笑料。
阿臻心里如果没有我,又怎么会让我搬进他的家。
你别忘了,他之前的那些所谓女友,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
我决定踩踩她的尾巴,妈的,我和阮臻能走到今天,功劳簿上也有你的一笔,不还击一下,岂不显得我太懦弱。
只是我这一招棋走得太险,若阮臻哄我,我并不是第一个搬进他家的女人,岂不是要被这个女人羞辱死?
但幸运之神是站在我这边的,因为这个所谓的初恋,在我话音刚落时,脸色突变,她冷哼两声,说:“你先别得意,阮臻对我的感情,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替代的。”
还能更无耻一点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具体的情史,但是,既然已经弃他而去,另攀权贵,又何必以爱的名义,霸着他不放?难道看他的心无处可放,不觉得心痛吗?难道看他游戏人间,不为他的幸福担忧吗?你这个号称初恋的女人,还能更自私一点吗?我忽然为阮臻感到十分不值。
其实既然已经背叛,就应该决绝一点,让另一半彻底死心,重新去寻找幸福。
我继而想起罗亦琛,或许,他不顾我两年的苦苦纠缠,一副恩断义绝的模样,是在为我好。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长痛不如短痛,今天的我,再回想起那段感情,也不再像当初那样寻死觅活了。
设想一下,如果罗亦琛的态度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方面和我纠缠不休,一方面却又娇妻在怀,我是什么感觉?那种痛,会不会是爱情里面的凌迟之刑?
我忽然一下好同情阮臻,难怪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固定的女友,博一个情场浪子的名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因为他曾经最亲密的恋人,不肯放开他的手,让他和过去决绝,全心全意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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