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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出去,对着镜子用力揉了下脸,朝自己露出了个笑。
好好过下去吧。
她对镜中自己说道。
比起噩梦一般往事,此刻一切都是弥足珍贵。
至少,她已经避开了丧夫厄运。
所以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
身后帐子里忽然发出翻身轻微响动,随即传来丈夫含含糊糊声音:“娇娇……”
初念知道他睡得半醒时习惯找自己手,忙应了句,起身撩开帐子再次爬上榻,躺了下去。
~~
转眼便是七月初八,司国太过生日了。
国公府虽没大办筵席,但即便是照先前国太说,“到时随便摆两桌,自家人坐一处吃酒”
,一番准备下来,入夜后,后堂也办了十几桌女宾宴,十分热闹。
初念母亲王氏也应帖而来。
入座后,见女儿光彩照人,同桌一干女宾纷纷注目,又向自己恭贺夸赞,心中自然欢喜得意。
初念吃了几轮酒,觉着酒意微微上来了,便起身先告退离席。
与尺素云屏往濯锦院去,路走一半,云屏说内急憋不住了,晓得近旁角落处有间溷房,让她俩等自己一会儿,提了盏牛角灯笼急匆匆便钻进了侧旁小路。
初念和尺素没等片刻,忽见云屏飞跑了出来,转眼便到近前。
“死丫头,平日里慢腾腾,此刻见了鬼不成,跑得这么!”
尺素笑着道了一句。
云屏一张脸涨得通红,压低了声,对着初念结结巴巴道:“二奶奶,里头……三爷和秋蓼……”
她年纪小些,方才虽依稀看见了是怎么回事,只那话却说不出口,停住了。
初念立刻明白了过来。
秋蓼是表小姐吴梦儿身边大丫头,年纪十七,比徐邦瑞还大些。
相貌娇媚,一双眼如两汪春水,身段也好,平日里走过时,勾了不少徐家下人目光。
三爷徐邦瑞本就是个风流人物,这样两个人,搭到了一处,也不算什么奇事。
唯一没想到是,会这里被云屏撞破。
“你被他们瞧见了没?”
初念低声问道。
云屏摇头,喘着气道:“他们……搂得正紧,应当没留意到我……”
初念立刻道:“走吧,就当没看到这事,跟谁也不要提就是。”
云屏瞧着似哭了出来,急忙点头。
跟着初念和尺素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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